聽見她如此從容的口氣,兩人也都放心了,暗自慶幸姑娘沒有因為家主的失蹤而沉淪下去,反而是多起了一分鬥誌,這樣也好,寧願想著家主是掉下懸崖失蹤了,如此隻當他還在人世間,也有個盼頭。

回到洛州,還有兩天便是清明節了,朱邪玉堂也回來了,得知家主的事情,都有些沒接首過來,隻是一麵也在開始籌備對付公輸家的計劃。

清明之日,煙雨紛飛,蘇海棠領著朱邪玉溶,朱邪玉堂,還有四管家朱邪玉宸,以及朱邪家三房大房裏的各人,因為有金嬤嬤跟著秀嬤嬤跟著安排,這規矩之上也沒有出什麼錯,順利完成,這心裏便也了了一件事情。

金嬤嬤見房間裏都沒有什麼小丫頭,便走到她身邊去,地上一張錦帛,“姑娘請看。”

蘇海棠接過這錦帛來,打開來卻見竟然那左下角竟然是北堂家家主的印,這才連忙看那其中的內容,公輸鏡夜竟然去找北堂家聯合來對付朱邪家,他這是料定了北堂家與朱邪家因近幾年的事情不合麼?不過他去找北堂家聯手,蘇海棠一點也不詫異,因為這是必然的。

此刻她好奇的是北堂家的家主為何要告訴金嬤嬤?而且還連自己的印都蓋在了上麵,他這是想像金嬤嬤證明什麼?臉上的詫異絲毫未隱藏,隻向金嬤嬤看去。

卻見金嬤嬤不坑不卑的回道:“姑娘還記得上一次秦州的事情麼?”

“記得,我一直很好奇,北堂家為何就不追究那裏的事情了。隻是嬤嬤不想說,我便沒問。”蘇海棠回道,隱隱的覺得,這金嬤嬤與北堂家現任家主的關係,恐怕並非仇人,可是之間若是沒仇的話,金嬤嬤上一次就不會那麼急匆匆的趕去秦州。

金嬤嬤歎了一口氣,似乎想起了許多自己已經不願在提及,但是卻又始終忘不掉的事情,眼神裏滿是複雜,“姑娘知道麼?現在的北堂家家主,當年正是參與了滅容家。”

“呃?”原來是這樣,難怪金嬤嬤如此的憎恨於他。隻是自己怎麼覺得,他定然是知道母親跟著金嬤嬤都還在,為什麼會又放了她們,難道這其中有什麼感情糾葛麼?

隻聽金嬤嬤說道:“當年出門為大公子尋藥,夫人與我都是隱瞞身份的,那時候他在江湖上已經是有些名頭了,是北堂家的天之驕子,而且我曾經欠了他一個情。”說道此處,金嬤嬤頓住了聲音,惆悵了片刻兒,才緩緩道:“那時候還年輕,又未曾經曆過什麼風浪,更不知道這人心的險惡,我還天真的以為,我與他會相扶一生,可是幾年過後,竟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一直在說,他不知道我是容家的人,不知道夫人是容家的小姐,是人們口裏那位妖女,若不然定會給我們作證清名的。可是,知道不知道有什麼用呢,他是北堂家的人,就該要遵守北堂家長老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