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為先賣還,所以得了人心,而自己這裏不過是晚了些時日,但卻是免費發放,竟然都沒有半個人來說公輸家的好,反而叫那些老百姓給指著脊梁骨罵。
等這些事情緩和下來,公輸家的糧庫裏差不多該空了的時候,公輸鏡夜這才發現,似乎由始至終,既是沒有聽說朱邪家卻糧食,也沒有見朱邪家出來買糧,這才想起把當初買進糧食的賬簿來翻看,卻見這上麵,所有的糧食收購注明處,從朱邪家收購而來的,竟然不過是兩石而已。
公輸鏡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這原本要爭對的就是朱邪家,可是這到頭來,卻是弄得一個彩米兩空不說,卻還未動得他朱邪家半分,得了的不過是比平時多花銀子買了的兩石米。
這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諷刺,忽然想起蘇海棠那日在竹林裏的話來,她要將公輸家慢慢的毀滅,在自己的手裏慢慢的流走。難道她早就知道了自己打算,所以把朱邪家的糧食都囤積起來麼?然卻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件事情隻有北堂令知道。
難道是北堂令出賣了自己麼?不,絕對不可能,北堂家已經受了朱邪家多年的氣,難道他就不想翻身作主麼?這正要派人親自去北堂家問問,卻聽見外麵有人來報,北堂家的信使到。
公輸鏡夜連忙讓人進來,卻見屬下隻帶著一封信進來,便問道:“人呢?”
那屬隻顫著雙手將這信遞上去,“已經走了。”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家主的性格更加的變得變幻莫測,連自都有些害怕起來。生怕殃及魚池了。
在說這信使,其實是朱邪家的四管家朱邪玉宸,按照主母的推算,此刻公輸鏡夜財米兩空,還堆積了一堆茶葉,而且鹽鐵又無,所以更該給他一個更大的打擊,最好叫他一病不起。送了這信,便直接出了公輸家,不過卻並未馬上出城,因為知道,這公輸鏡夜讀了信之後,定然會馬上派人出去追的,那時候自己正好在城裏給藥歡買些此地的土特產。住個幾日,看看這公輸鏡夜的身體狀況怎麼樣,在回朱邪家。
公輸鏡夜憤憤接過那信,心裏有種很是不好的預感,不過見那信封之上,果然是北堂令的筆記,這才放心了,這便拆開來一看,然這裏麵的字跡竟然變成了一個娟秀優雅的筆跡,怎麼看都是一個女子的,而且墨香陣陣,有些不解的看朝那堂下的信使,卻見那人臉上從進來到現在便一直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隻是自己看去,卻是覺得有些詭異。
眼神這才轉到這信上來,卻見這開始的第一句,便是:公輸家主見此信,定然要撐住!
當即一愣,隻連忙往下看去,讀了兩句,心裏便有數了,這信竟然是蘇海棠寫給自己的,當即隻將這信撕碎,冷喝一聲:“來人,卻把這信使立刻追回來。”
想不到北堂令這老頭竟然會出賣自己,不過讓他心裏更是氣急的是蘇海棠的話,‘這隻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