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來同我打招呼！”
“你難不成想巴結上人家，去他府裏打掃衛生？”
小二摸了摸額頭，一手遞了錢過去，一邊低聲道。
“那公子指不定看上那個姑娘了……”
“若咱們幫他們撮合。”
“來日……掌櫃的可會有不少好處。”
掌櫃望了小二偷指的女子，又白了他一眼道。
“你這臭兔崽子。”
“就會花這些心思！”
“你瞧瞧那女子所穿的裝扮，再瞧瞧他們點的菜。”
“哪裏……有錢的公子會看上了眼？”
……
小二嘟上嘴，不滿的道。
“老掌櫃。”
“黃小三說了你不信，要不咱們倆打個賭……”
他一眼湊過去，老掌櫃又一掌拍上他腦門道。
“打賭！打賭！”
“就你那點工錢還跟我扯英雄？”
“就算讓你贏了,你能發財不做這店小二了？”
黃小三摸著腦門，暗暗地白了老掌櫃，再去瞅藍衣公子，小聲嘀語道。
“若真讓巴結上就好了。”
……
老掌櫃一手又要下來，黃小三抬見他如雷似的劈掌，立馬躲進後院去。
待黃小三端了他們月升堂最美名，最上檔次的酒菜時，那藍衣公子與莊西的仆人竟然不見了！
他倒轉了一圈，才尋見他們竟是坐去了那一對兄妹的桌。
他瞥望了老掌櫃一眼，萬分自昂地端過去。
他望了他們似在談話，便是放慢了腳步，低彎了後背，再離的近一些時，他便低下了頭，道。
“公子爺，這酒菜是放哪桌？”
……
藍衣公子回望了他的身後，對莊西側側頭，莊西一指點，道。
“放原位吧。”
“哎！”
黃小三應的清悅，他又返去身，再低回地去望。
原來說話的僅藍衣公子與那一位兄長，同坐的姑娘一直安安靜靜的坐著吃菜。
黃小三再次被喚回來時，是莊西吩咐他再去熱幾壺酒，幾碟菜，而那同坐的安靜女子，已是不見。
他瞅了瞅這邶口鎮凋零孤敗的夜色，想她應是夜晚風高，趕路又辛苦，所以就回房去了吧。
一直深更半夜，他上了店門，支著手，打了幾個哈睡，那西首麵的一桌還相談甚歡呢。
他眼止不住又閉起來，支手的櫃台被敲響了，莊西粗聲道。
“快！”
“我家公子要休息了。”
“準備房間！”
……
黃小三似是被人從花抬大轎攆了出來，一場美滿終結在這一聲吼裏，他掌了燭燈，呼著混濁的口氣道。
“早就備好了。”
“最最金貴，最最豪華的一間！”
……
黃小三引得藍衣公子登上狹窄的樓道，進了二樓那一步一吱響的古舊老樓板，開了一聲一動房似傾的門，道。
“公子爺，這是咱掌櫃特意囑咐人給您收拾的。”
“您看還缺什麼！”
他點起了整個屋裏的火燈，藍衣公子踏在門縫邊並未挪進身。
黃小三奇怪地走近，道。
“公子爺……不滿意？”
……
藍衣公子眼眸又轉了轉屋裏的陳設，黃小三似是聽他輕微的歎息後，他便如同自語似的道。
“幸而是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