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這個女孩子的見麵證實了我的猜想。這個女孩子叫小小,人長得和她的名字一樣。小小原來是一家桑拿的技師,後改行進了一家保險公司。小小和我認識多年,一直都有聯係,她去那家保險公司是我介紹的,後來我還幫她拉過一些業務。隻是最近我忙於那個萬畝樹林和鴿子廣場的事,才沒有和她見麵。那天在華南植物園李禮理的婚禮上,我竟然沒有認出她來。我不由得慨歎現代化妝藝術的高明和那夢幻般的燈光效果的捉弄。
我和小小的見麵約在了一家叫老樹的咖啡館。小小一見我就埋怨我在華南植物園的婚禮上見了她就像不認識似的。
我不敢說那天沒有認出她,硬著頭皮說,“我那就是裝的,情人結婚,新郎卻不是我。你不知道那時我的心裏有多痛苦啊。”
小小呸了我一口,“明明是有美人在側,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啼,還把事情都賴到我的頭上。”
我裝出一臉的無辜,說,“你這就冤枉我了,那個女孩子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那天不過見湊巧湊到了一起。況且,那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我也隻能打掉牙往肚子裏咽。難道你希望我大摔醋壇子,把你的婚禮攪成喪禮?”
小小這才笑了,“假的。其實我和那個李禮理之間什麼也沒有。我隻不過是拿了他二萬塊錢,扮演了幾天他的新娘。”
我說,“你扮演這個新娘的角色感覺如何?”
小小說,“也就是公開場合秀一下恩愛,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沒感覺。”
我說,“你不會是想讓我相信你為我守身如玉吧?!”
小小翻了一下白眼,“你愛信不信!”
我當然不會相信小小的話,對她我太了解了,要她為那一個人守身如玉,那還不如殺了她。但她並不是我的什麼人,隻是有時各取所需而已,我犯不上為此事計較什麼,我也不想和小小的這次見麵進入僵局,破壞了我和她見麵的目的。我趕緊換了一個話題。我問小小,“李禮理這家夥費這麼大勁,設這麼大一個局,到底要幹什麼?”
小小說,“這人滿口跑火車,也沒個譜。不過他倒是說過,在麗江看中了一家客棧,他想盤下來。他手上的錢不夠,這才想出了這麼一出。”
我說,“這家夥舍得離開廣州?”
小小撇了撇嘴,“還舍不得?婚禮第二天一早就兔子似的竄了。”說到這裏,小小突然意識到什麼,臉上紅了紅。
我裝作什麼也沒聽出來,“這麼說,這小子真的跑去麗江了?要不,給他打個電話,說我們組團去慶祝他的客棧開業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
小小白了我一眼,說,“打個屁,這王八蛋躲廣州的熟人還來不及呢。他的電話早就關機了,麗江那邊的電話沒有人知道。”
和小小分手後,我分別和老炮、若雨通了一個電話,把從小小這裏了解到的情況告訴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