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不是有你嗎?你這麼能吹,正好可以大顯神通,你還不把這幾百人活活地給吹死了去?!”
老炮也說,“兄弟,加油!我看好你。”
我們說著,就到了出山的那道風沙穀中。我讓老人和小削各帶一個,在穀中尋找飛沙走石比較密集的地方,在穀頂安裝炸藥,以待雇傭兵的隊伍經過時引爆,盡可能地殺傷他們。我則帶著其他人來到了大風口後的坡頂。
大風口後的坡頂是我的第一道防線,我帶著大家在這裏做起了搬運工。我們在坡上盡可能地收集著大大小小的石頭,然後將這些石頭堆在坡頂,意在製造一個滾石陣。如果讓雇傭兵的隊伍行進到半腰之上,突然發動這個滾石陣。這滿坡亂滾的大大小小的石頭,肯定能起到讓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原來我是想在這裏設立一個阻擊陣地的,以這裏的地勢和風沙,根本無法從山坡下向上攻擊。隻要有十來個人,任他千軍萬馬,也休想從這裏跨過一步。但這裏的疾風和寒冷也讓人無法忍受,而山坡頂上,特別是夜晚更甚。所以我隻好放棄了這個打算,改為白天在此阻敵、傷敵,以爭取多一點的時間。
我們幾乎已經集中了山坡頂上和附近的所有石頭,這時天色已經離黃昏不遠。就在我們正準備全體撤回時,無臉發現大風口的亂石中,正有一人穿出,飛也似地向山坡奔跑而來。無臉舉槍瞄準了這個人。我一看之下,慌忙阻止了無臉,“別開槍,是自己人。”
向山坡上飛奔而來的正是多勒。多勒上了坡頂,看見是我在這裏,有些大喜過望。我問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多勒說一大早,那個營地發現有人丟失,便派出了多個小組,向不同的方向搜尋。幸虧他們聽了我的話,早一步撤離了那個監視點,要是晚一點,肯定就被那些搜尋的人發現。那些人一直搜尋到中午,才全部撤回了營地。好在他們躲在了遠處,又藏得非常隱密,這才沒有被發現。多勒說,從下午開始,營地裏的人又在增加,來的人好像比昨天的人還要多。他看著勢頭不對,這才一個人跑回來報信,讓另外那個人繼續留在原地觀察。多勒說下午來的人還帶來一些箱子,但箱子沒有打開,不知道裏麵裝的是什麼。
聽到多勒說的情況,我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個俘虜說的可能不盡不實,不管他是有意為之,還是他也有些事情也並不知情。我琢磨著這些雇傭兵興師動眾而來,有可能會動用一些什麼武器裝備?而這一點,一直是我之前忽視掉的。
想到這裏,我讓多勒再辛苦一趟,接著回去監視雇傭兵的動靜,防止他們在夜間發動突然襲擊。我本想自己再去探查一次營地,但想到後麵還有事情需要安排時,便放棄了這個念頭。我讓無臉拿了一些食物讓多勒帶上,讓多勒和那個留守的監視者,明天天亮前就撤離,撤離時把大風口裏唯一的道路毀壞或者隱藏起來,沿途再設一些機關陷阱,盡量延緩那些雇傭兵的行進速度。撤到現在的這個山坡時,他們就留在這裏監視,並利用坡上的石頭阻擊雇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