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我馬上抬起頭,不讓上戶真秀再提莫小藝,說她貌似很強大其實是個草包,下次你再去我們學校她絕對不敢再猖狂,我敢擔保。
上戶真秀聽著我說話,眼神卻望著窗外。
“你回去吧?不要太晚了,能見你一麵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你不打算讓我晚上陪你?”我睜大眼睛問。“這家醫院晚上10點後是不準留人陪床的,都是一級護理。”上戶一說,我立刻明白了。
看了下腕表剛好9點,說10點走好嗎?
她搖了搖頭,“不用那麼晚,10點有點太晚了,現在就走吧,好嗎?要麼我也不放心。”
我很乖,嗯了一聲就去拿包,然後囑咐道,“晚上不要考慮的事太多,好好休息,明天我還會來看你的。”
“好的,再見!”上戶朝我輕輕的擺了擺手,直到我走出病房。
外麵已經徹底黑了,氣溫不是很高,有種輕柔感。銀色的月光從綠色的樹葉上流淌下來,可以照亮腳下的路。
我的腳步很快,出了醫院大門灑脫的上了一輛出租車。
一路上無話,等車到了家門口時,看到圍了很多人。
這麼晚了我本想直接回家睡覺的,但看到莫小藝奇怪的站在那裏,我便停下腳步。
“小藝,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急切的問。“這個狗東西在鬧事,真能氣死人。”莫小藝在說一個人,我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原來地上爬著一個渾身沾滿泥土的男子,也看不清他的臉,但他的身材好像很熟。
“這個人是誰?跟你是什麼關係?”我又問。“能有誰?錢亮這個傻東西唄。”莫小藝說。
我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錢亮又鬧什麼事?估計是喝多了。
然後我透過馬路上的燈光才看清,原來金發女生也在場。那說明是她們三人在一起喝酒了。
就在這時,錢亮忽地爬了起來,像個特種兵隊員縱跑幾步,一頭撞在牆上,哐啷倒在那兒不動了。
我看到此情景,當時驚呆了,啊的一聲,心想媽呀,這個小子怎麼成這樣了?這不是不想活了,要自殺嗎?
我趕忙跟在莫小藝和金發女生的身後跑了過去。錢亮仰麵躺在地上,腦袋門撞擊牆麵留下餡餅大一個血包,整個人已經昏迷不醒。
“錢亮!你個該死的東西,來這裏玩自殺?簡直是丟人現眼。”莫小藝蹲在他的身前,一邊擊打他的身子,一邊大聲喊道,眼淚都氣出來了。
我好像還懂得挺多,在一旁叮囑道,“趕快掐他的人中。”
莫小藝和金發女生根本就不知道人中在哪個部位,鼓搗半天也不知從哪裏下手。
我急了,心想碰上兩個笨蛋。於是撥開人牆,迅速彎下身子,使勁兒掐錢亮的人中。
誰知不起作用,我也心急啊,畢竟是一條生命,再得不到及時搶救他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掐人中這招行不通,立刻想到做人工呼吸。我是個聰明人,在國內入藝校前接受過軍訓,我把教員傳授得自救知識全用到這裏。
就見我憋住氣,捏住錢亮的鼻子,對著他的嘴猛吹。兩分鍾不到效果就出來了,錢亮痛苦的叫嚷起來,“不要攔我!不想活了,一百萬啊,我惹了大禍啊。”
錢亮也真能折騰,今天借日本學生一輛寶馬車拉著莫小藝和金發女生出來兜風,瘋狂的顯擺。
三人飯店裏吃完飯,按說錢亮也沒喝白酒,隻喝了一瓶紮啤。誰知快到家,在倒車時撞在一棵大樹上。
錢亮下車一看豪車已損壞,當時就受了刺激,操起一塊板磚就拍自己腦袋瓜,然後一頭栽在地上不動了。
我趕到時,這家夥已經折騰一會兒了,這次撞牆昏迷是第二次。還算命好,被我成功救活。
不過我哪裏願意給他做人工呼吸?那跟與他接吻有什麼區別?如果是個女生還行,趁機占點便宜。可是事情趕到這裏,我哪裏能見死不救?
再說,見義勇為和助人為樂,這都是我的本質優點,所謂心善。
莫小藝上次跟人打仗就是被我解救,現在錢亮又被我救了。
這時錢亮又開始鬧騰起來,幾乎是歇斯底裏的樣子。我原打算把錢亮搶救過來,想走。
但他鬧騰起來莫小藝和金發女生根本控製不住他。
我歎了口氣,又不走了。然後對莫小藝說怎麼辦?他總這樣折騰是不行的?
莫小藝說要麼報警吧?
“報什麼警?那不更複雜了?”我不同意報警,問錢亮是借誰的車?你們知道嗎?如果能把車主找來勸說錢亮,那是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