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現在悲觀就是跟人家車主交代不了,才選擇自殺。如果車主來寬慰他幾句,可能就會沒事。
莫小藝搖了搖頭,說錢亮的朋友我們怎麼能知道?
就在這時一輛警車忽然開了過來,可能圍觀群眾裏有人報警了。
我立刻不敢說話了,害怕卷入此事件中,再跟著去派出所做筆錄。
最後兩名民警將錢亮從地上扶起,又問詢了莫小藝和金發女生一些情況,便將他們三人都帶走了。
我站在那裏遲遲的看著警車離去,微微的擺了擺頭,很低調的上了樓。
回到家裏,我感到特別疲乏。先是經曆了上戶住院的驚嚇,回來又看到一個要自殺的。總之,這兩件事都刺激到了我。
然後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躺到榻榻米上。
看了下腕表已經10點,不過我還不能睡,心裏依舊在惦記著錢亮。不知他們被帶到警局是會是個什麼結果?我想等錢亮回來問個究竟。畢竟我們平時相處很好。
於是我躺在那裏又開始無聊了,不知不覺一股怨氣從心底冒出,心想錢亮這家夥屬於蔫壞,也夠不省心的。
然後我閉了燈,屋裏一片漆黑,我的兩隻眼睛像螢火蟲一樣在閃爍。
忽然又想起搶救錢亮那一幕,其實在自救自護方麵我根本沒有一點經驗,完全是憑膽大。結果奇跡出現了,錢亮真的被我救活了。
這時,我悄悄為我的機敏和能力深感慶幸。
我認為,生活中不論男人女人能力與膽識是慢慢能顯示出來的,有能力、有膽識的人就是與普通人不同。
像我這兩次救人,就逐漸的在展示我的特有天賦。
又過了一會兒,我撥錢亮的手機,不知為何關機。我的心更加的不安了,看了下表已經是晚上12點。心想這個點錢亮應該回來了,我必須去他家一下。
然後我快速爬了起來,踢踏著鞋就跑到錢亮家。推開房門,發現錢亮早回來了。
不過他的狀態看上去不太好,臉色充滿陰鬱。我走近他,低聲問這件事最後是怎麼處理的?
他說車主也被叫過去了,雖然為這事很是不高興,但也沒有說要我賠車。
我說人家肯定給車上了保險,不用車主出錢來維修。你是多心,怕給人家交代不了,你當時看司機的態度怎麼樣?
“還行,也沒有責怪我,都說得安慰我的好話。我當時也是很感激,自己惹這麼大禍,人家都沒有一點責怪我的意思,最後我慚愧的哭了。”
“人家是財大氣粗唄,有幾個像你這樣的,又窮又喜歡顯擺、喜歡張揚,活得太虛榮。”
錢亮冷笑一聲,說你總結的都對,確實是那麼回事,這次做事是有點過頭了。
錢亮承認錯誤的態度很好,估計下回絕對再不敢犯這樣的錯誤了。
回到自己的屋,一絲絲事件總是難以刪除,不停縈繞在我的腦海間。我想睡,也被這些小事糾纏的難以入眠。
黑夜很黑,卻黑不過我的眼睛;黑夜很靜,我的心卻靜不下來。
忽然我下意識的皺了下眉,麵部肌肉瞬間向兩眉之間聚合,將我那個尖而挺直的鼻子變得更俊了。很多人說有個漂亮的鼻子,能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能使人變得有氣質。
我就天生了這樣一個鼻子,仿佛是被雕刻過一樣有棱角,尖的都能戳破紙的感覺。所以有很多女孩兒一見到我就被我迷住,莫小藝就是其中之一。
其實我們玩耍的三個人中,我和莫小藝最佩服的是錢亮,這家夥很能吃苦,每天放學後還要到工廠打6個小時的工。
第二天早上還要早早的起床,一天隻有5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很多留學生剛來日本都這樣吃苦,但真正能堅持下來的沒幾個人,錢亮堅持下來了。
日本和國內不同,活多人少,是活在找人。國內是人多活少,是人在找活。
所以日本遍地是工作,到處都缺人。而且很多工廠都忙忙碌碌,白天晚上不停的生產。
錢亮打工的地方是一家製造輪胎的大公司,活很累,但時給很高,將近一小時100元人民幣。
也許是利潤的趨勢,錢亮每天很賣力,放了學就去打工。
平時我總是跟他開玩笑,說你丫要是在國內這樣努力早就發了,誰知你在家鄉懶得猶如一條蟲,來日本就開始發瘋了?
錢亮總是笑著說國內沒有奮鬥的環境,守在父母身邊什麼都不缺,來日本不努力就會困死,所以環境決定一個人。
其實就是那麼回事,到外麵闖闖也許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