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用手捏著自己的睛明穴,努力將腦子裏已經混亂的思緒整理起來“二十八年前我還沒有出生,這封信就已經寄出去了?難道說二十八年前就已經有人知道我叫白羽了?而且還知道我們家會從Z市搬到Q市?不對,不對。”
“喂,我說白羽,你自己嘀咕什麼呢?”就在我腦海中千絲萬縷理不清頭緒時身後傳來一個厚重的聲音,我轉頭望去原來是我的發小張輝。
“哦,輝子你來了呀。坐。”
張輝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拿起包裹裏的鑰匙看了半天轉臉問“白羽,這破玩意哪來的?”
“這東西是隨這包裹一起郵來的,對了,輝子,你看這信封的落款日期。”說著我將手中的信遞給了張輝,張輝接過信前是大概的掃了一遍然後放聲大笑“哈哈,我說,傻子,這一定是別人搞的惡作劇。哪有二十八年就郵出的包裹,今天才到的呢?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張輝將信封往桌子上一丟翹起二郎腿,大拇指挑著天興致勃勃問“白羽,今兒哥們晚上請你吃飯。想去哪?唉,隨您挑。”
“哎呦,輝爺,您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要請我吃飯?”張輝這小子是出了名的摳,平時和他逛街買東西就連五毛錢他都要和人斤斤計較半天。
“切,您也不看看輝爺我是誰?再說了,今兒可是白羽您這老壽星的生辰,我不破費點怎麼做您白爺的兄弟呢?”
我一聽,似乎好像今天是我生日。我哎呀一聲拍著自己的腦門“你瞧我,連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那就這麼定了,白爺,晚上鳳仙樓咱不見不散。”說著張輝站起身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大步走了出去臨到門前他轉過頭來“對了,白羽,晚上多叫幾個小妞,咱一起樂嗬樂嗬。”
“滾”我暴喝一聲“你小子沒個正經的。”
伴隨著一陣大笑張輝迅速的從我的麵前消失,留下來的自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桌子上那封信。
“不行,這封信不像是假的。明天我的回Z市一趟。”我內心打定主意,怎麼也的回Z市一趟探個究竟。
晚上,張輝與我在鳳仙樓會麵,酒桌上張輝不斷的和他找到的幾個女孩吹著牛X。說自己當年有多麼多麼威風凜凜,把自己多年前的醜事全部當作炫耀的資本抖了出去,聽的那些女孩子是時不時的發出咯咯的嬌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著頭吃著飯菜。
“白羽,明兒,你要回Z市?”張輝看我低頭不語拍著自己的胸脯說“兄弟我陪你回。”
“輝子,你喝多了”我見張輝的話語已經開始有些語無倫次,急忙站起身走到他的身邊將他扶起又對著那幾名陌生的女孩說“真不好意思啊,姑娘們,你們還想吃什麼?隨便點。他是喝多了,我的把他送回去。”
張輝聽我說要送他回去一把將我的手打開搖晃著身體話語囫圇著“額,我沒醉。你才,你才醉了呢。”
看著張輝已經通紅的臉頰我沒好氣的敷衍道“好好好,你沒醉,沒醉。”
晚飯過後,我將張輝抬回了我的住處,因為這些年父母一直都在外地很少回家,所以家裏隻有我一個人。我把張輝放到床上後自己也躺了下來,迷迷糊糊中我似夢非夢的感覺到在我的床邊站著一位渾身是血的男子,他那濕淋淋的頭發不斷的滴著水。我想要開口問他卻發現無論自己怎麼也發不出音來。
男子慢慢的將他的頭抬起,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看,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我想起身卻感覺身體似乎被某種無形的東西壓著任憑如何掙紮也起不來,那男子緩緩的向我這裏走來。他每走一步我耳邊都可以清晰的聽到水滴在地板上的響聲。我側過臉看他,發現他的手中似乎拿著一樣東西。
是信,沒錯。是自己的那封信。當男子走到我的枕邊我清晰的看到他手中拿的信封,正是雖包裹一起郵來的那封已經老舊泛黃的信封。那名男子緩緩的抬起自己的手臂用雙手死死的掐在了我的脖子上,來回劇烈的搖晃“啊”一聲尖叫我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窗外已經微微發亮的天空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原來是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