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指著那船主說“你看他背後是什麼?”
我剛才因為急於救人,根本沒有去注意那船主的身後,被東子這麼一說,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船主的身後有一條長長如同龍須一樣的東西直直的插進了他的身體裏,那麼粗的一根東西紮進他的身體裏,他居然還和沒事一樣對著我們喊救命?我再看,這下才發現,原來就在船主坐的那個皮筏下,不單單有那些手臂,還有一個黑色的影子。
我大罵“那畜生居然在學著人說話”
東子點頭“沒錯,它故意這樣做,為了就是引誘俺們上鉤,隻要俺們呆在船上,它就奈何不了俺們。”
片刻後,那黑龍見我們不上鉤,猛地一下將船主拉進了水底,忽然船艙內傳來一陣驚呼,我忙轉首看去,隻見船艙的玻璃上爬滿了大大小小的綠毛蟲子,這些蟲子長有一張巨大的下顎,它們擊打著船艙的玻璃,不斷的在玻璃上蠕動。
我大喊“輝子,把玻璃上的蟲子弄開。”
張輝驚叫一聲“我怎麼感覺這些東西像血虱的幼蟲呢?”
我聽張輝怎麼一說,也感覺這毛蟲異常的凶猛,見了活人不要命的橫衝直撞,東子那知道什麼是血虱操起鐵棍就要往過走,我急忙一把將他拉住,東子問怎麼了,我將關於血虱的事情從頭到尾了他講了一遍,聽得他是渾身直冒冷汗,他萬不敢相信這世界上還有這樣可怕的蟲子。
船艙內的老韭菜將蘇雪和青媛拉倒一旁的角落裏,雙眼直直地盯著玻璃上的那些蟲子,發抖的問“這小小的蟲子,怎麼這麼厲害?”
蘇雪說“剛我隱約聽到輝子說,這些蟲子是血虱的幼蟲。”
青媛一聽大驚失色“血虱不是隻有在墓中才有的嗎?怎麼會跑到這船上來呢?”
蘇雪道“我也不知道”
另一方麵,我和東子還有張輝站在甲板上仔細的觀察著水麵的動靜,從船主的屍體被那黑龍拉下水,水麵就出奇的平靜,我招呼張輝和東子,先別管那水裏的東西,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這些綠色的毛蟲殺死,張輝對於血虱那不是一般的恨,在蠍鼠古都的地下時,我們險些成了這些東西的美食。
“他娘的”張輝罵罵咧咧的從兜裏掏出一枚打火機,他將自己的上衣服脫下,又搶過東子手裏的鐵棒,做了一個簡易的火把,當火把點燃,伸到那些綠色毛蟲的身邊時,滋滋的煉油聲不斷的傳出。
就在這時,水下一陣波動,我暗叫一聲不妙,果然水麵上一下子泛起數個巨大的氣泡,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條黑龍再次躍起張開血盆大口向我們撲了過來,我急忙翻身連開數槍,那黑龍感覺一陣吃痛,一個翻身再次沉入了水下。
就在我剛鬆了口氣時,轟隆一聲船底被黑龍撕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河水迅速的湧進,這時候的船還能勉強在水麵上浮著,但距離吃水線已經非常高,幾乎已經快要和船身平行,這樣下去,恐怕那條黑龍再發動一次攻擊,或者一個大浪打來,就沉了。
我爬上桅杆,看著四周的幻境,在姑娘河的兩岸全部都是高聳的懸崖,但在我們前方不遠處的地方卻又一塊突出的地方,那個地方順著有一條小路。
我也顧不上去想那小路究竟是通往何方,隻要現在可以離開水麵就是最好的。於是衝著下麵喊道“前麵不遠處有個突出的地方,隻要我們把船加足馬力開過去就可以脫險了。”
張輝站在甲板上,一臉苦相說“船主死了,我們這裏也沒有人會開這玩意啊。”
我一聽,心頓時涼了半截,難道說我們真的要給這河裏的黑龍打牙祭不成?
船艙的門打開,老韭菜從裏麵走了出來,他整理了下自己淩亂的衣服,對我們說“我以前當過兵,而且還是水兵,這樣的船,我應該是可以開。”
說著走進了駕駛室,引擎轟的一聲再次發動,整個船拚命的向那突出的地方開去,因為我們距離水麵已經很近,水從船舷灌進甲板。
五米,四米,一米,終於船堅持到了最後順利的開到了突出的地方,我們幾人往水裏一條奮力遊到了岸邊,喘著粗氣,當我回過神來再去看那艘船,已經沉到了水下,隻露出一點桅杆的頂端。我長長的鬆了口氣,心想,總算活著上岸了。
水麵中一陣躁動,黑龍再次從水麵躍起,然後沉入水下消失的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