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奇異的服裝的人群整齊的跪在道路兩旁,目之所及的所有風景均透露著濃濃的異域風情,挽玉從沒有見過這種風格的建築,她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用言語形容。隻是最簡單的黃土與石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精美和硬朗。
“挽玉,來。”呼延鷹的聲音響起,挽玉才注意到原來他不知何時來到了馬車旁。正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樣伸出手等著她。看著那個寬大的手掌,挽玉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順從的將手遞了過去,任由他半拉半抱著自己下了馬車,然後牽著她向前走去。從頭至尾挽玉一句話都沒有說,甚至連一個表情都沒有,她隻覺得渾身冰冷疲倦極了,原來覺得無比溫暖的手掌,此刻也冰冷不已。
挽玉頭暈腦脹,任由他來著自己向前走,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都是些什麼風景,隻覺得眼前黑一陣白一陣,難受的厲害,幾乎要跟不上呼延鷹的腳步了。可是呼延鷹絲毫都沒有察覺的挽玉的不舒服,他大踏步的向前走去,似乎忘記了身邊這個新婚妻子。不知走了多久,前麵的呼延鷹終於停了下來,不再拉著她向前走,挽玉小小的踉蹌了兩步,頭暈的更加厲害了。就在她難受至極,呼延鷹突然攬住她的肩膀拉著她向前兩步說道:“母親,這位就是挽玉,我的妻子。”
母親?
聽到這兩個字,挽玉立刻覺得清醒了許多。她勉強打起精神向前看去,麵前的女人披散著一頭燦爛的金發,膚白賽雪,那雙藍眼睛,和呼延鷹一模一樣。挽玉一時有些呆愣,直到身後的綠蕪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她的衣服,她才如夢初醒般慌張的說道:“媳婦挽玉,見過......母後。”挽玉有些猶豫,她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稱呼為‘母後’,她暗自懊惱自己沒有認真聽剛才呼延鷹的話。
“不用叫什麼母後,叫母親就好。”女人和善的擺了擺手,然後一把拉住挽玉滿意的說道:“長的真是標誌!你個臭小子還真是有福氣!”她邊說邊瞥了自家兒子一樣,隻覺得這麼一顆好白菜就這麼被自家的這頭豬給拱了。
“沒有,母親過譽了。”挽玉有些羞澀,蒼白的臉頰飛上了一抹紅暈,將原本就美麗的小臉襯得更加明豔了。挽玉低著頭,不敢亂看。母親的語調和呼延鷹幾乎一模一樣,怪怪的但是聽起來卻舒服極了。感受著手上的溫暖,挽玉緊繃的心總算是稍微放鬆了一點兒,還好,這位‘太後’不是個刻薄的主。
可是她才剛剛鬆了一口氣,另一個挑戰就來了。
“母親說得對,這樣標誌的閼氏,著實是便宜了他了!”一個清脆年輕的女聲響起,口氣親密的和這個國家的君王開著玩笑。
“源姐也這麼認為啊!”呼延武彥大步走過來接著調侃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完全不顧呼延鷹的眼刀,徑直走到了自家娘親身邊,一把摟住了她的胳膊。隻要有母親和源姐在,他這個哥哥就什麼都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