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清被嚇了一跳,剛想罵我,我突然感覺到抓著我的腳的那個東西猛的發出一股往後拉的力量,那力量極大,絕對不是人能做到的,我隻來的及喊出一聲“救我!”而後就被拖死豬似的拖走了。
地上的枯枝亂石雖然不至於要了我的命,但我在那拉力之下,身上的棉襖也被劃的麵目全非,也幸虧穿的較厚,這要是換了夏天,我估計我的後背肯定已經被磨掉了一層肉皮了。
我拚命的掙紮,但好像都沒什麼作用,我隱約看見自己正被拉向剛剛看到人影的那片霧霾的地方,這過程極快,我剛剛看清就隻覺得身子下麵一輕,整個人頓時就直直的向下掉了去。
耳邊的風嗖嗖的響著,我用雙臂抱著腦袋,不想摔個麵目全非。
幾秒之後,我的下墜之勢突然止住,我感覺到是因為腳脖子上抓著我的東西把我拉住,那應該是一根繩子似的東西,當然我也知道那不可能是一根繩子,但我現在也沒心思去糾結它到底是什麼,借著淡淡的月光我可以看見自己是被吊在一個山崖上,由於下墜的勢頭,此時我的身子正搖擺著往崖壁上撞了過去。
我廢力的轉了一下身子,把後腦勺抱的緊緊的,這樣的話我就應該是後背先撞在岩壁上,就算腦袋也磕到上麵,這樣也不會直接把腦袋磕破了。
雖然是有了準備,但因為搖擺的力度很大,我還是被摔的有一瞬間背過氣去。我不敢耽擱,顧不上後背的疼痛感覺抓住了一塊岩石,我可不想這樣再來一回,否則我這條小命可非得交代在這裏不可。
總算是安靜了下來,我腰部用力彎曲,改變了一下自己大頭朝下的姿勢,伸手抓住腳上那繩子似的東西,定睛一看,抓住我腳脖子的是一隻好像有四根手指的枯手,但看上去有不像是肉做的,我想應該是某種奇特的植物吧,在植物裏也有許多植物是可以這樣自己捕食的,這也不算什麼很奇怪的事。
想到這裏我馬上就意識到另一個問題,如果是我是這植物捕食來的獵物,那它豈不是要把我弄死做自己的化肥嗎?
我向上望了望,這才發現自己掉下來不知幾十米,這樣大的仰視角度我沒法估計出正確的高度,我又看了看周圍,一扭頭卻突然見到不遠處有一個與我一樣倒掛在哪裏的人影,雖說現在有些月光,但那人離我還是有些距離的,我也沒法看的太清楚,我叫了他一聲,他卻沒有答應我,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過,就這麼遠遠一塊看,我還是覺得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到底是誰了?
我嚐試著將抓著我腳脖子的枯手掰開,但發現它抓的極緊,我根本掰不動,摸了摸身上,也沒有小刀之類鋒利的東西,我的背包在井清那裏,剛剛連唯一的手電也不知道掉到了那裏去了,現在我也隻能等待井清來救我了。
我朝上麵大聲喊著:“救命啊!要死了!井大姐!你再不來我就做鬼了!做鬼也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