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審判(2 / 2)

“還有你的孩子現在由羅猛帶著,請你放心不用擔心。”

“事到如今,隻希望能夠少判幾個月,你告訴羅猛如論如何也不要讓我的父母知道我的情況,一定......”

深夜中,坐在堅硬床板上的我回想著上午和代理律師的對話,我一陣頹廢,一個坐過牢的人,再次進入社會定會難如登天,我的抱負與理想又將會怎樣實現?坐在火車時想到的榮耀回鄉能不能完成?被現實打倒的我根本想象不到,這一切是誰造成的?是李清書?是保安?是黃毛?還是我自己?現在想也沒有什麼用,隻有等到我出去這見不到天日的地方,再去算算賬了。

吃著看守所中的整天吃著一塊五個的饅頭,軟的時候一口可以吃進去,硬的時候崩了牙都咬不動,感到欣慰的不是幹吃饅頭還給喝些茄子湯,但卻是那口口相傳的逼茄湯。

吃著這一天倆塊錢的夥食讓我不免想起了大肉包子和那肯德基的黃燦燦雞腿,我真的快堅持不住了,隻希望盡快可以將刑期判下來。

每天吃著難吃到想吐的飯菜,讓我對保安,黃毛,甚至是李清書越發的仇恨起來,就是用這種怨恨逼迫著自己吃著飯,因為我要從這裏走出去,還給屬於自己的清白......

就是用這份信念,簡單的信念在監獄中呆了有一個月的時候,對我的審判終於到了,由於我的罪行不嚴重,隻是在內部審判,沒有什麼媒體,隻有所謂的現實判官,還有檢察官,記錄員,加上我的律師,羅猛,劉琦蕾,歐曠達,湯姆等人都來了,李清書,甚至是黃毛和保安也來了,一邊是擔心我的判刑期限,一邊卻是慶祝我的判刑時刻,我知道他們的心裏是多麼希望我多住幾個月牢。

由於所有不相幹人員全都是坐在我的後麵,我也看不到他們此時的神色。

莊嚴的法庭,充斥著壓抑的氣息,坐在上方穿著製服的法官渲染著威嚴之氣,而被剃了光頭的我,穿著橙黃色囚服隻能站著,回答著問題,看著律師與檢察官的唇槍舌劍,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我累了,想要時間加快流逝,讓審判長盡快給我判刑,再去那監獄中受著苦難,就當是無奈的曆練......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後,略顯疲憊的我,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審判長砸響錘子的這一刻。

我不免立刻將疲憊消散,緊緊盯著表情嚴肅仿佛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似的的審判長,這個時候我不免聽到了一個小孩的抽泣聲,不用想肯定是湯姆。

我又不是要被槍斃了,有什麼好哭的,真是的。

我看著審判長,心中憤慨道,這樣的憤慨何嚐不是轉移我的緊張情緒。

審判長已經站起身說了許多,但還是沒有說到重點,讓我有種憋屈的心煩意亂。

“梁家峰由於觸犯偷盜罪,故意傷人罪,必須要承擔刑事責任,但由於梁家峰所偷盜的物品在一萬以下,被打患者的受傷程度不高,而且認罪態度好,念在是初犯,從輕處罰,現在判處梁家峰為管製刑,刑期倆個月零十五天,並處罰金六千二百元.....”

當聽到審判的最終結果的時候,我的那顆提起來的心終於算了落了下去,倆個月零十五天,隻要我再在看守所住一個月零十五天我就可以出獄了,可以走出那個汙濁的地方了,我不免在這個時候熱淚盈眶了,是激動?是屈辱?是不堪?還是什麼?我也不知曉,隻是用戴著手銬的手掌,異常艱難的摸了摸光滑的腦袋,淚滴滑著幹枯的臉頰掉落在了彌漫莊嚴氣息的地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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