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個人怎麼戴著麵具啊?蠻嚇人的。”
“對啊,戴麵具就戴麵具了,怎麼還戴了個純白色的麵具?來這裏參加舞會來了?”
“估計是個裝逼分子,大半夜戴個鬼麵具不怕嚇死人。”
自從我進入酒吧之後,大同小異的議論便是向著我撲麵而來,就是因為我用麵具將不能見人的臉遮擋住了,而且還戴了一副站在夜幕中絕對很嚇人的慘白色麵具,站在這傷感世界中絕對是一個特例的存在。
為什麼我要戴著麵具,這也是故事男人給我想的方法,可以讓我在舞台上安心的唱歌,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發生,不知道這個故事男人是不是想要利用我來製造噓頭,畢竟這樣做很有吸引力,可以招來顧客。
但仔細想想,這個故事男人又不是酒吧的老板,而且看他的模樣不像是個功利性的男人,不至於這樣做。
戴著麵具的我,視覺稍稍有些狹窄,而且還有些空氣缺乏,出不上氣,很是不習慣,而且不能以真麵目見人,心裏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雖然這樣的感覺被莫名的興奮侵蝕了。
麵對眾人的議論和質疑,我選擇了無視,徑直走到了吧台前,將已經睡著的湯姆放到了吧台邊的沙發上,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而我則是將吉他背包的拉鏈拉開,有些焦急的等待著故事男人將歌曲唱完,雖然我的獨特招來了一部分人的關注,但大部分人還是深陷故事男人的歌聲之中,存滿魔力的沙啞嗓音,極具故事力的演唱讓在場的人無不潸然淚下,黑色的建築裝飾,壓抑的情懷,滑落的淚滴,都是這個酒吧的獨特魅力。
搖晃的玻璃酒杯,撕拉拆開的麵巾紙,顫抖的泣不成聲,我聽到了,也看到了,通過小小的眼孔,悄然的看著。
過了將近一分鍾左右,故事男人終於演唱完畢,在海潮一般的掌聲中,故事男人如同一位天王巨星,在眾多哭泣著麵容的人們歡呼聲中安靜的站在舞台上,散發著一種特別的人格魅力。
故事男人手持吉他看向了我所在的方向,看著戴著麵具的我,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笑容,但很快便是一閃而過,但躲藏在麵具下的我敏銳的察覺到了故事男人哀傷麵容閃過的璀璨,我知道他很容易的認出了我。
“大家靜靜,從今天起會有另一個歌手來這裏駐唱,那下麵我就不陪大家了,由新來的歌聲給大家唱歌,希望他能夠給你們帶來不一樣的世界,不一樣的故事。”
故事男人高亢的站在舞台上說著,話語一落,手指便是指向了我,而所謂的聚光燈竟然在故事男人話語落下的同時,照在了我的身上,將我暴力的籠罩。
酒吧的幾十號人立刻將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瞬間成為了整個酒吧的焦點,讓我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但所幸的是,不管我流露出什麼神色,他們都看不到,我的臉龐已經被慘白色的麵具徹徹底底的遮擋。
那些剛才沒有注意到我的人看到我的時候,下巴都快驚掉了,或許因為我此時太過帥氣吧?
我將吉他底端放到地上,我抓著吉他的頂端,筆直的站在吧台前,安然又激動的注視著注視我的人們。
顯然他們沒有想到,新來的駐唱的歌手會這樣的有特點,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好奇的神色,就是因為戴上了麵具,眾人便將熟悉的人當做了神秘,或許昨天聽歌的今天沒有來,就算是來了,今天的我已然是大變樣,看不到麵容,換了衣服,除了沒有頭發的發型一樣外,與之前的我全然不同,至今天起這樣的我屬於夜晚,那樣的我屬於白天。
而那些之前就關注著我的人們,都是有些懵,發呆的原因或許就是我要戴著鬼麵具唱歌,嚴重的裝逼分子。
我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了打氣,低哼一聲便是邁開步子走向了舞台,眾人自覺的給我讓開了一條道,驚訝過後便是滿滿的期待,期待我這個神秘男人將會帶來什麼樣的哭泣之歌。
一時間酒吧除了音響的響聲外,便沒有了其他聲音,每個人都在沉默的看著我這個拿著吉他戴著白色麵具的男人,不......應該是駐唱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