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在所有人的目光掃視下,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通過了略顯狹窄的通道,不過有些緊張的我路程中不小心磕碰了下桌子,所幸沒有出洋相。
走上舞台的我,看著故事男人滿是真誠的微笑道:“謝謝你了,目測你的方法不錯。”
不過我的笑容他看不到,隻能看到夾縫中的眼睛,
“嗬嗬,該你表演了,不要讓大家失望,你的出場太牛逼了,我得去喝一杯,壓壓驚。”
故事男人輕輕拍拍我的肩膀,破天荒的開懷大笑道,顯得和剛剛的他,此時的模樣與氣息迥然不同。
“好,不過我拜托你件事,幫我看一下睡著吧台旁邊沙發的孩子,謝謝了。”
由於這個麵具除了眼睛之外是全封閉的,我說出的話都是沒有逃脫狹窄的封閉,甚至那種吐出的熱流都被麵具回彈到了臉頰,一種難以說出的感覺,總覺得我活在了黑暗又狹窄的世界。
故事男人點了點頭,便是拿著吉他迅速走下了舞台,而我則是低咳一聲,將目光轉移到了舞台之下的人們,看著他們驚詫的眼神,我知道他們必定好奇知道我的模樣,可是麵具下的我卻是不被這個世界所喜歡的臉頰,額頭上仿佛已經烙上了大宋朝的金光印,走在哪裏?見了什麼人都是厭惡的對待。
哎,又想起這些難受的事情了,不過既然這樣可以好好的唱歌,能夠賺錢,那我可以戴上一輩子。
我心中暗暗下著決定。
隨即我便是轉身對後麵的樂隊交流了一番,告訴他們我要唱什麼歌?既然想要在這裏長久的唱下去,所謂的所謂就得好好唱,唱好了。
可是就當我要開唱的時候,通過麵具細小的夾縫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人影,看到這個人影我隻能感歎好久不見,真的是好久不見,不明白好久不見的人為什麼會來這裏,會來這座城市。
前奏已然響起,而我的目光卻是緊緊盯著來人不放,放在我身前的話筒或多或少的加大了的喘息,沒有節奏極其紊亂的喘息。
此時此刻我認識她,她卻不認識我,隻是頗為好奇的打量著我,和另一個人一起打量著我。
她出現的一刻,我的眼眶便是已然濕潤,受的委屈突然想要用淚水發泄出來,想要告訴幾米之外的她,這段時間我所受的苦,得到她一絲的安慰。
含著淚光的我低聲哼唱起了歌,心痛的聲音,艱難的發出,我感受到酒吧中的壓抑氣息越發濃重,片刻就要將我毀滅一般, 這裏沒有涼爽的風,隻有人們口中呼吸而出的熱流,還有不間斷閃過的一幕幕情景......
“誰能讓我忘了你,我用什麼寫日記,心在半空中飛行,已習慣孤寂,遇見了你,愛上了你,最後重歸於平靜,我用回憶剪成一部無聲電影,紀念我們的曾經,珍貴的你。”
我很是不在狀態的唱了幾句,因為麵具的阻隔,已經讓我的聲音變了許多。
唱歌的同時我緊緊盯著她,聽到我的歌聲她的神色有些細微的變化,或許是熟悉我的聲音吧,但經過監獄中的折磨,我的嗓音變得沙啞了許多,聲音也變的和從前不一樣了,我不敢確定她能不能認出我。
看著她異樣的眼神,我害怕被她發現是熟悉的我,以至於我唱到副歌高潮都是忘記唱下去,後麵人的提醒才是將我從失神拉了回來,慌不及待的接著唱起。
“每當溫柔的風把頭發吹起,總讓我想起那時的別離情景,你的眼淚是那樣晶瑩透明,每一滴在我心裏,每當我溫柔的風把頭發的吹起,總讓我想起你給過的甜蜜......也許是我太不小心,也許是我太在乎你,你什麼也沒說,我也無從問起,就讓往事散落在風中,不再提......”
當我將陳楚生的這首《風起時想你》嚎叫著幾近唱完的時候,我麵具下的臉早已然淚流滿麵,除了淚水便沒有其他,而我的眼眸已經閉上了,不敢再看眼前的情景,但腦海中卻是想起了別離情景......那痛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