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老板浮現著笑容對我說道,話語落下他回歸了他的位置,看著我,等待傾聽我的歌唱。
倆瓶啤酒下肚,胃部特別的難受,我強忍著這樣的滋味,猛的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我酒量不好,倆瓶純生都是有些上頭了。
我坐在了專門給歌手抱吉他唱歌的椅子上,試了一下琴弦,這些自由的人依舊對我不理睬,一雙眼睛隻看著酒,還有對於他們特別重要的東西,我不得不說,大理是個好地方,滿滿理想化,特別多愁善感的我喜歡這樣的地方。
“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
我在北風的寒夜裏,四季如春。
如果天黑之前來的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窮極一生,做不完一場夢......
大夢初醒,荒唐了一生。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穀堆。
南風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我緊緊閉著眼睛,很低沉的唱完了這首紅遍大江南北的《南山南》,我或許沒有張磊那樣的成熟,有磁性的嗓音,我也沒有到而立之年,甚至有些顯得稚嫩,可是我用心去唱了,我的唱的時候,腦海裏浮現出了那大雪紛飛的夜晚。
輕聲用心去唱的時候,我仿佛就站在南山與北海之間,豔陽的天,白雪的世界,而在這一刻,那一刻,我被淹沒了,曬幹了,矗立的身軀成了一塊墓碑,無人打掃,無人願接近,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般......
而當我即使唱完歌都還閉著眼睛,置身於傷感之中的時候, 突然間聽到了稀稀拉拉的掌聲,然後瞬間變為熱烈的掌聲,這時我睜開了閃爍起淚光的眼睛,看著在場所有人都在真誠的鼓掌,很安靜的鼓掌,雖然這些自由的人沒有激動的呐喊,但我卻覺得這很好,眼前的畫麵就像《南山南》這首歌一樣,沉默平靜中帶著安然的激蕩,我很享受這一刻。
苦澀的麵容終究有了一絲笑容......
我的歌或許觸動了他們的心,他們開始注意我了,不,應該是注意我的歌了。
“唱的真好,仿佛將天堂吧所有人都置身在了南山和北海之間,吉他兄弟你叫什麼?讓大家認識認識吧,唱的一點也不比那個好聲音的什麼張磊差。”
長發老板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邊,神出鬼沒一般,連腳步聲也沒有,或許渾渾噩噩的我根本注意的不是這些吧。
這時其他人也是看著我,等待著我說出自己的名字,不管是背包客還是文藝青年都是如此。
我看看長發老板,環視著酒吧的所有人,將目光停在了戴著墨鏡和口罩的女明星身上,停頓片刻淡然的說道:“叫我蝴蝶吧,一隻折了翼黑白色的蝴蝶。”
我的話讓在場的人一臉的驚訝,我知道他們都在驚訝我為什麼叫這麼一個女性化的名字,而蝴蝶這個名字其中的含義也隻有我知道,又或許天堂也知道,隻是在我說出蝴蝶的時候,女明星變為了她,她在向我滿滿笑容的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