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景三世笑的太早!因為他還沒有過祝杉這一關!
自從將劉建國趕上華容道,祝杉心裏一直惦記著恩師,思南有時候也蹦出一句:“劉建國和薑穎怎麼一點消息也沒有呢?”
祝杉安慰思南的同時也心存僥幸:“這是逃難啊,怎麼會找到藏身之所後,還給你發一封郵件?小美女啊,沒事來串門?”
但是紙裏包不住火,秦萬年的電話震得祝杉耳朵嗡嗡的:“祝杉嗎?秦凱現在跟著你混呢,是不是?聽說吃香的喝辣的了?”
祝杉此刻有些不開心,電話裏秦萬年一點沒給祝巨子留麵子,這倒沒什麼,祝杉心裏最怕一件事:“是不是這個秦凱財迷心竅了?我不是早就告訴你,給秦萬年送幾箱保心丸嗎?畢竟我當初欠他一瓶救心丹啊?看來秦凱一定沒有按我的意思辦!”想到這裏,祝杉語氣熱乎的能烤熟地瓜:“秦老英雄啊?您別著急,過幾天我親自去秦鎮登門道謝,順便給您拿幾箱咱們華夏國生產的保心丸啊?”
電話那頭的秦萬年明顯不買賬:“你別想拿小恩小惠收買我,你告訴我,秦凱在哪?”
祝杉臉色有些發灰,語氣就變的不冷不熱了:“秦凱不是我的下屬,他是天地利醫藥商業公司的老板,我哪裏曉得他在哪裏?”
“那就是說,秦凱殺人了,也跟你沒關係?對吧?”秦萬年的話有些瘮人,祝杉不說話了,但是耳朵緊緊貼在聽筒上。
“祝巨子,你還記得秦鎮衛生所的那檔子事兒嗎?”秦萬年這麼一提醒,祝杉還真想起了那一回,要不是思南死命攔著自己,恐怕自己又要發飆給那兩個老家夥放血了!
秦萬年下邊的話,讓祝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家醜不可外揚,但是我今天不吐不快,你劈開秦鎮衛生所的大門,屋裏卻是一地狼藉,我當時為什麼沒有報警?”祝杉有點明白了,“怪不得秦鎮衛生所被搶劫的案子,至今也沒個定論?原來秦萬年沒有報案。”
秦萬年頓了頓,鼓足勇氣說出真相:“當年,秦凱裹挾了衛生所的現金和藥品潛逃了。”
祝杉好像並沒有被震驚到,他反將秦萬年:“您現在報警還來得及!”
秦萬年在電話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哎,不能啊,鎮上那幾個年輕後生耐不住清貧,都悄悄跑去桑海市,跟著秦凱賣藥啦!後生們的家長都知道我饒不了秦凱,所以全鎮人都瞞著我!”祝杉心情大好,他尋思著:“秦凱雖然憑借違法亂紀挖到第一桶金,但總算沒忘帶著大家一起致富。”想到這裏,祝杉反過來安慰秦萬年:“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向前看吧?”
秦萬年這座火山再度噴發:“向前看?你還是向東看吧!”
祝杉昏了頭:“向東看?什麼意思?”
秦萬年都有些咆哮了:“新聞頻道你不看?你是秀才不出門,就知天下事?”
祝杉這才打開電視機撥到新聞頻道,他真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平時就上網,電視節目尤其是新聞節目恐怕隻有秦萬年這種老古董,秦鎮這類的偏僻鄉鎮,才會有如此之高的關注度!新聞頻道正在反複播放霓虹和華夏兩國的漁民,為了爭奪雕嶼島而彼此大打出手的畫麵。
祝杉還是不明白:“這跟秦凱有什麼關係?他最近就沒離開過桑海市,我可以證明。”
秦萬年在電話裏開始捶胸頓足了:“死了!那幾個後生都死了!”
祝杉真的糊塗了:“畫麵裏的人根本看不清楚,您怎麼知道是秦鎮的後生?”
“我當然看不出了,但是那些後生的親娘們,隨便看上一眼就知道哪個是她兒子了!”
電話兩頭都沒了聲響,雙方似乎都在給這些華夏國的年輕人致以最後的默哀。
紅旗轎車疾馳在浦江西岸,祝杉正在趕往秦凱的天地利公司,隨著奧運和世博的勝利召開,華夏國的運道如日中天,秦凱除了那肮髒的第一桶金,還結結實實搶到了一大碗牛肉羹。要說這家夥運氣是好,祝杉一句話讓他收回幾十萬本錢,還是祝杉一個點子讓他搶注了醫藥商業公司,到今天這個營業執照就值幾千萬!
還是祝杉,將華夏保心丸的獨家經銷權給了他,當然秦凱也不是白吃白拿,畢竟他將華夏保心丸賣的風生水起,直接打趴下救心丹!越人的救心丹在華夏國的市場份額基本都歸了天地利公司,張麗茜在南邊扛起半壁江山,劉毅則把黃河以北的大小醫院通吃了一個遍。
祝杉此前非常感謝秦凱,因為林平拱手獻出了所有身價,連吃帶住都靠張麗茜的業務收入,秦凱對張麗茜總算不薄,工資獎金從來沒有克扣;
而劉毅在霓虹國留學弄得一事無成,被搞到靠著給越人刷試管、養老鼠才能吃飯的地步,當越人聽說劉毅的老婆吳桐是祝杉的初戀,越人就突然把劉毅奉為上賓,不但讓劉毅參加救心丹的研發,還承諾劉毅可以幫他入籍,傻乎乎的劉毅信以為真,當年那點小聰明都沒了,這就叫做利欲熏心。
當祝杉和思南結婚三周年之際,劉毅被越人一腳踢開,為了吳桐,真的是為了吳桐好,祝杉將走投無路的劉毅介紹給秦凱,沒想到這兩人一見如故,在生意場上結成了雙劍合璧,當然吳桐也和劉毅和好如初,這是祝杉另一個非常感謝秦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