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為了讓我們明白這裏麵的語言,從最基本的給我們講起。我不知道他為了這麼麻煩,但是人老成精,肯定有他的打算的。
老頭說到了語言地域的時候,我笑著說:“一個廣東人和一個福建人要是隻用自己地方方言交談,估計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這就是為什麼推廣普通話的原因,學好普通話,走遍全中國都不怕。”
老爸這個時候接著我的話說:“中國的這些方言雖然是放在了一個語言體係之下,但是在極端的情況下不能相互溝通。但是西方的與研究不同了,他們的語言也是在一個語係也就是拉丁語係下,但是可以溝通。比方說,一個隻會西班牙語的人可能可以使用西班牙語和另一位隻會葡萄牙語的人達成溝通,隻是書寫不能溝通。”
“在地理上的方言分歧也是很明顯的。在華北官話、西北官話或者西南官話地區,相隔幾百公裏的人一般可以相互口頭交流,但某些地區語音和詞彙的變化也是很大的;然而在中國南方的許多地區,尤其是山區,較小地理範圍內可能存在相互口語交流困難的方言。舉一個極端的例子,如福建某地,相隔隻有十公裏的當地居民也許已經不能自如口頭交流了。”老頭像是想起什麼好玩的事情,樂嗬嗬的說。
老阿爸這個時候說:“老師,這就是國內外那些研究漢語的人政治的地方了吧?”
老頭點頭說:“漢語所包含的語言種類問題,在語言學界頗有爭議,但在國內學術界沒有爭議。有兩種觀點:一種觀點認為漢語隻包括漢語一種語言;另一種國外的觀點認為漢語包括閩語、粵語、等幾大方言語言,為一個漢語語族而非同一種語言。中國國內的學者多數支持前者,將中國公認的七大方言等列為漢語方言,當年趙元任認為標準語是方言,閩語、粵語等也是方言。而中國以外尤其西方多數學者從語言學的角度支持後者,則認為漢語不是一種單一的語言,而是一簇相互關聯的有親屬關係的不同語言。”
我不屑的說:“西方的那些家夥們還是將思維放在拉丁語係下麵了,這又成了老爸說的是那個事情了。”
我有些急躁了:“我說老爺子,不是說錄音上麵的內容嗎,怎麼說著說著到這裏了,差的太遠了吧。”
老頭笑著說:“不用著急,這就說到了。我之所以和你們套路你這麼多,就是想要把你們那種先入為主的思想給去掉,認為漢語就是我們現在起說的話這個想法是錯誤的。接下來就要說說這個真正的漢語了,或者是說古漢語。”
“您說的是文言文吧?”唐雲馨問到。
老頭擺了擺手說:“不是文言文,文言文和古漢語差得遠了,雖然說文言文也是古漢語中的一種。”
老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說道:“其實啊不論是方言還是官話,裏麵都是有個發音的問題,再說白了一些就是裏麵的韻腳的問題。文字是一樣的,但是讀音卻完全不同了,這就是韻腳的問題。西方為什麼很少有這種情況,因為拉丁字母的發音基本上都是一樣,所以最後的韻腳也差不多,所以不同國度的人可以聽懂。”
“中國就不一樣了,各地的讀音簡直是天壤之別了。很簡單的例子,山東人是‘r’‘l’‘y’不分,換句話說就是‘肉’‘露’‘銀’‘人’不分。其餘的地方還有很多這樣的例子,我就不一一列舉了。”老頭笑嗬嗬的說。
我點了點頭說:“還真的是這樣,膠東那邊和魯中魯西北的也有差別。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說,要是說古漢語的話也是韻腳不同,和方言之間的意思差不多!”
“沒錯,就是這樣,其實我們剛才說漢語究竟是什麼的時候,已經將近現代漢語基本上說明白了。這個錄音裏麵是上古漢語,就是最古老的已經有理論體係的漢語。但是要明白上古漢語之前,必須要先弄明白中古漢語。”老頭還在賣關子。
我頓時氣餒了,我還以為馬上就能夠說到錄音中的內容了,我泄氣的說:“老爺子,咱們說話不要大喘氣行嗎?您就直接大發慈悲告訴我們這上麵說的是什麼不就成了嗎,非要九章十八回的說書。”
老頭一瞪眼說:“在我的地盤上就一定要按照我的規矩來!”
我做了個投降的手勢,示意老人家您繼續講,老頭繼續慢悠斯條的講著:“剛才那個小丫頭說了,文言文是不是古漢語。這樣等同是不對了,應該是一個包含和被包含的問題。古漢語包含著文言文。文言文隻是書寫的一種規範形式,沒有人拿著這種東西來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