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到這裏對唐雲馨說:“你我的曾祖父也就是唐金雲和李敬堂都是當年的庚子留學生,而且是當年的第一期庚款留學生。他們兩個和大名鼎鼎的清華大學的校長梅貽琦是同一屆的,這也是為什麼這兩個人一回國就在清華大學任教的原因。說到底,其實李唐兩家的前人們在學術界的地位相當的高,中國現在能夠擺著指頭數得著都和我們的曾祖父有關係。”
“沒想到當初的大家們竟然是這樣出來的,有著這麼不平淡的經曆!”唐雲馨十分感歎。
我笑著我說:“其實庚子留學生名義上隻有三屆,也就是被派出去了三批,但是庚子獎學金去一直在發揮作用。後期還有眾多的留學生出國依然靠庚子退款,一直到1935年。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利用庚子退款,成立了我們現在中國超一流的學府清華大學。這所學校是我們兩家在國內的起點,一直影響到現在。據說,當初國民黨敗退台灣,梅貽琦先生在台灣物質匱乏的年代就靠庚子退款養活了新竹清華大學。現在台灣新竹清華大學一直接受著庚子退款基金會的利息支付,近百年沒有停下。”
“我們兩家的先人就是這樣才能夠出國去留學的,而且都學成歸來,在各自的行業內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我不知道你們唐家當年是什麼情況,我大體知道我們李家的一些情況。李家在淄城石羊村那邊算是一個望族了,從明朝的李舜臣開始一直出做官的,每一代都會出兩三個三品以上官員,至於四品一下的就不計其數了。這樣子一直持續到了清朝默念,明清兩朝數位皇帝都曾經下旨褒獎過。”我跟唐雲馨說了我們家以前的事情。
唐雲馨點頭說:“這樣說來算是世家大族了!”
“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但是也算是在周圍十裏八鄉的有名望的,以前的鄉間不是有主事的鄉長和裏正嗎,基本上都是我們李家的人出來擔當。後來清王朝滅亡了之後,我們李家雖然不在有人出來做官,但是教書育人的占了很大數量。我的爺爺和父親那一輩的做教書先生的有幾十位之多,這算是書香門第桃李滿天下了。”我解釋說。
唐雲馨明白了我要說什麼:“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剛才說過,當年留美幼童的時候,因為當時嫌良莠不齊所有深遭詬病。所以後來的庚款留學生選取了一些世家子弟,一些在小時候就受到過良好的教育的,或者是接受過係統中國文化學習的人。”
“沒錯,當時我們家因為是在淄城數一數二的人家,所以才會有一個名額。我想你們唐家也是這樣的狀況,也應該是屬於某個地方的望族大家一類的,所以才會被選中。”我解釋說。
唐雲馨喃喃的說:“這麼說來,我們兩家,也就是李唐兩家和萬珊珊他們家糾葛相當深,也相當久遠了。”
“說的沒錯,是糾葛相當的深,但是我想中間肯定是還有很多鮮為人知的事情。”我自己樹立下來也感覺都有些不可思議。
我喝著茶慢慢地說:“由此可以看來,當年容閎和容揆出國也並不是一件隨機的事情。”
“隨機的事情?”唐雲馨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想容閎和容揆出國,或者是應該說容閎作為中國第一個留學生,恐怕不僅僅是他的父親或者是他有相當的真知灼見。我想這中間肯定還會有人在默默的推動,一直在操控著這件事情的進行。這樣說來,這就不僅僅是隨機發生的概率事件了,而是早已經有人安排好了的。”
“安排好的,有這麼玄乎?”唐雲馨感覺很不可思議。
我苦笑著說:“恐怕不是玄乎不玄乎的問題,應該是有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當我在當初接受神城這件事情的時候曾經跟你聊過,你還記得嗎?我說過有人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我們這些人就是上麵的棋子被移來移去的,甚至我們這些小人物還不算是棋子。”
唐雲馨點頭表示自己還記得:“我記得,當時我感覺是不可思議的。”
我心中這個時候有些害怕,但我還是說:“恐怕這盤大氣不隻是從我們調查的那個時候開始的,應該是開始了很多年了。如果說我的猜想是真的,那麼著盤棋已經有人蓄謀了已久,起碼已經上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