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不是一個鞋墊,那就是一把刀。
黑衣人見胖護士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也不說話。於是,他轉身就要走。
“等等,五零五號房的方天寶,真的定了外賣?”胖護士感覺到自己心跳正在加速。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突然說這麼一句。她更不知道,接下來發生的慘劇,竟是因她這句話而發生的。
“哎,這還有假?不信,我給你看。”說著,黑影人轉過身,一步步逼近胖護士。他的神情,很古怪。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哦,算了算了,你走吧,我不想看……”胖護士的聲音在顫抖。
“還是看一下吧……”黑影人提著外賣飯盒,一步步逼近她。他口袋裏那個“鞋墊”左搖右晃,像一隻即將出洞的蛇。
“丁……”胖護士剛想大叫一聲“丁梅”,一個冰冷的東西,封住了她的喉嚨。那冰冷的東西,就是黑影人口袋裏的那個“鞋墊”。
刀,是用報紙包裹著的。當黑影人用刀割破胖子護士脖子的時候,那些報紙也一並被割破。因為黑影人出手極狠,那胖護士的血,如泉般噴射。那條長長的血口子旁邊,那些被扯破的報紙屑,瞬間被染成了血紅。
“……”胖護士已說不出第二句話,便讓黑影人拖進旁邊的男廁所。
血,瞬間流了一地。
黑影人從廁所拿來一個拖把,他三下五除二將地上的血拖了一下。因為天冷,有些血已然凝塊。此刻,黑衣人立馬將胖護士的白色外套扯下,幾秒鍾內,便將走廊上的血塊摸幹淨。因為黑影人動作太過專業,乍一看,他還真像是個幹粉刷匠的。
從開刀,到清理現場,黑影人的這一整套動作耗時不到十五秒。
“……”胖護士張大了嘴巴,坐在男廁所的地上,隻有出氣沒有進氣。
地上有水,也有血,她渾身感覺一陣冷一陣熱。冷的是水,熱的是身上流下來的血。鮮血,不停從勁動脈湧出。她見黑影人還沒離開,於是假裝翻了個白眼,暈死過去。但,她的手,卻一直緊捂著傷口不放。幸好她是護士,她有這個自救意識。
胖護士的白色大外套被那黑影人扯掉。今天,她裏麵隻穿了件黑色緊身。她的滿胸,還在不停地起伏。
“媽的,叫你多管閑事。等福爺我辦完事兒,再回來爽你一把冰冷的……”黑衣人俯身,吃了一把胖護士的豆腐,拂袖而去。
沒錯,黑影人,就是道上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職業做家”福少。
在本市,但凡在道上混得比較深入的朋友,都聽過福少這個名號。福少這個名號,早在五年前,就曾一度響徹了整個東湖區。而且,隻要蹲過幾年號子的人都知道,福少是東湖區這一代,有名的“職業做家”。
在道上,大家都喜歡稱“職業殺手”為“職業做家”。因為,很多時候,殺一個人,和做一個人,基本是一個意思。
當然,職業做家,卻不單單隻是殺人這麼簡單。他們之所以,不叫“職業殺手”而叫“職業做家”。正是因為,殺人隻是他們的一個業務分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