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木寨的二寨佐槐,意氣風發的帶領著梅春華,童火兒以及追隨他們的八百多名心腹,騎著戰馬,向著白馬驛的方向進發。此時的他們,距離白馬驛不過區區一百裏,估計明天中午就能趕到。
他們走的並不快,按照佐槐的說法就是,留著力氣才好去搶人,這個時候就算劉老虎已經被打殘了,但白馬軍可不是好惹的,等他們跟其他人拚的差不多的時候,才是我們出手的最好時機。
行軍的隊伍鬆鬆垮垮的被拉了好長,每個人都是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有時候他們還會遇見其他聽到風聲的其他關外匪寇,疾馳著快馬,警惕的從他們身邊路過。佐槐也不打算為難這些人,便也放任自流的由著他們離開。
幕色已經沉了下來,佐槐看了看天色,便吩咐下去準備安營紮寨。
但在這個時候,童火兒笑嗬嗬的道:“二哥先前那話有理,劉老虎死了,銅子殘了,就算灰胡子勢大,也沒有理由不讓咱們喝口湯。那麼大個白馬驛,他一家可是吞不下去的。”
說到這裏,童火兒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唉,咱們那位大寨主啊,心裏除了找道士報仇跟修行之外,就從來沒有把心思放在咱們這幫兄弟身上,那個大個寨子,那麼多人,總要吃飯的。這麼簡單的道理她怎麼就不明白呢?此時就該帶領著弟兄們傾巢而出,不讓灰胡子專美於前。”
佐槐笑著看了他一眼,道:“別說那些沒用的了,發財才是要緊!反正這關外五方勢力要變了,銅頭子跟劉老虎拚死,灰胡子拿大頭,咱們拿小一部分,白瞎子這個時候也會插一腳的。”
“這麼多財貨,任何一家都是吃不完的。如此局麵之下,有沒有那姓龍的小女子又有什麼打緊?哼哼,等咱們有了這筆錢財在手,到時候也該自立門戶,再不用受那小女子的擺布,童兄弟,是不是這個道理?”
童火兒哈哈笑道:“就是,從今往後一切以佐二哥……佐大當家的馬首是瞻!”
佐槐也是哈哈大笑道:“以後還要童二當家多多幫襯才好。”
兩人這邊說著話,就在他們將要紮營時,驟然發現前方出現了一支三百人左右的隊伍,正向著這邊而來。隊伍的首領,是個剃了半邊頭發的嬌小女人。
麵對這支突兀而來的隊伍,佐槐等人立刻警惕了起來,原本正準備安營的匪寇們立刻停止的舉動,收縮在一起,凝神戒備。
這支隊伍出現的太奇怪了,此時關外的很多匪寇都向著白馬驛方向雲集,企圖能吃好口的。但這夥人卻是向著相反的方向趕路,這是違背常裏的事情。而且,他們看起來似乎都是難得的精銳,戰力必然不凡,於是佐槐等人便覺得應該小心應對。
一方八百人,一方三百多人,雙方對峙了片刻,似乎都覺得吃不下對方,然後彼此沉默的錯開。
雙方人馬交錯之時,童火兒低聲問道:“這些人凶的很,卻不知是什麼來路?以往在這邊關地好像沒見過他們,瞧這些人的精氣神,該不會是白瞎子吧?”
佐槐聞言,略微驚了一下,接著搖了搖頭。白瞎子出動,如風似電,殺完人就走,個個蒙著臉麵,在這關外,沒有人見過白瞎子的真實麵目。這夥人雖然精銳,但卻與白瞎子的作風完全不同。
看不明白路數,所以佐槐也隻能選擇沉默。這夥人麵生的緊,或許是哪家“新開的鋪子”,日後說不得還要跟他們打交道的,如今隻能心裏暗暗提防,以後別在緊要關頭翻了船才好。
卻在對方將要離開時,那剃了半邊頭發的女子突兀的停下來,接著打馬轉回,問道:“你們要去白馬驛?”
佐槐、梅春華、童火兒三人相互看看,目光都有些疑惑,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反轉,而且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隻見佐槐微微拱手道:“我等確是要去往白馬驛,卻不知這位姑娘是哪家鋪子的掌櫃?都是同道中人,瞧姑娘麵生的緊,若是新開的鋪子的話,還請亮個名號,佐某人也好替姑娘鋪子揚揚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