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如約到來,跟傳說中的一樣變態的老師出變態的題,唐騰題出的是相當之變態。唐騰出題的時候就想——人不變態枉少年嘛!這回不掛他們幾十個學生這些孩子就不知道收斂到大四就越發難管了。
“鬼才知道要學成什麼樣的才能及格,大概是特別針對得國家獎學金級別的學生出的題吧,唯一一道原題就是書上那道光答案就兩大篇幅的例題,想照著抄都能累死你。”專業課考罷,同學們在考場外麵三個五個一堆的紛紛議論起來。大部分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
“他是不是找不到女朋友,內分泌紊亂啊,天天在辦公室裏就憋著壞呢,我們都掛了學校能發他獎金似的,是不是有蛇精病!完了,這科我是必掛了,虧我昨天爬被窩裏看了一宿。”一個同學把兜裏的小抄撕了個粉碎隨風散了一地。可依心中有些疑惑,看著一地的紙屑發呆,難道唐騰是故意給自己放水?又覺得不太可能,但是自己看的題確實都考了而且基本也就是萬歲的分數!
“嗯,吭……”唐騰一身深藍色西服,上衣的扣沒係敞著懷,白色襯衫掩在褲子裏,肩膀筆直。脖子上藍色絲線上拴了個牌子“監考”,手裏拿一摞封好地卷紙,清著嗓子從人群中急急走過。路過時帶起的風將女學生的發尾撩起。唐騰離很遠就聽到學生在議論他對於這種非善意的議論作為大學老師還是有一定的心裏承受力的,罵來罵去也就那幾樣再沒新鮮的。他想順路瞄可依一眼,沒想到人太多竟沒看到。可依站在人群裏看唐騰看的倒是很清楚,可依喜歡看他穿西服走路的樣子是那麼筆挺正直。鑫旭就是肯定不會西裝的人,哪怕有天長大成人,他也不會把自己裝在那樣一個狹小的空間左右碰壁。
是否就如一個男人一定會有一支白玫瑰與一支紅玫瑰一般,每個懷春的少女心裏大抵也會裝著王子與唐僧,可惜春日陽光明媚,這些秘密無從隱藏遲早要似去年灼燒過的草地般欣欣向榮。
“我更慘,他監考我那考場,還沒開考呢就沒收了十多個人的小抄,我這小抄根本就沒敢往外拿!”路人甲——女把裙子一掀,從大腿上撕下一大張紙,透明膠上還粘著汗毛,大腿上一塊塊紅的,有的男生見狀起哄來了個個搶起那塊紙來。
“你怎麼不縫胸罩裏,這看上去才春光無限呢!”路人甲——男
“想了,想了,連鞋底襪腿都想了,可惜沒有半截的絲襪,內衣也沒朝外穿的不是”路人甲
路人丙“你們那都不行,你們看看我的”說著拿出了五六支水性筆,上麵天書一般密密麻麻全是小字,更厲害的是那字也不可能就印筆上啊!簡直神了。
鑫旭一把抓過來給扔了老遠向著唐騰走過的方向。“怎麼了?考的不好?我不是……”可依在這裏停頓了下來,鑫旭發起牢騷:“什麼天才能把那麼長的答案背下來,這老師是不是腦殘呢,出這原題,20分呀!我看他是找不到女人憋的沒地方發泄,拿掛我們當滿足感了。”可依在一旁拍拍他示意要離開了。
旁邊李峰偉來神了,拽著可依肩膀低頭問:“可依,你怎麼知道能考書上那道原題呢?”可依不理會別過頭看鑫旭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拉著鑫旭自顧自的走了。扔下仨字“吃飯去!”還是冉鵬動作機靈,一個飛奔抱住可依大腿“姐姐賞口飯吃唄!”說著手也不老實起來撩可依的裙子,可依一邊往後退一邊打她的手
,“別鬧了,快走!”回頭就是一腳剛好大熊一個箭步衝上來結結實實窩在肚子上,大熊抱著可依的香蓮不放“我說冉鵬你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呀,要看也應該看我呀!快讓兄弟也沾沾光。”可依急了,把手裏的書卷起來敲起他們倆的腦蓋,“你們也太猥瑣了!”鑫旭也幫起忙來,偷偷竄到冉鵬和大熊身後一點沒客氣一人一腳,把兩人踹了個狗啃屎,跌倒之餘也不忘猛抬頭向可依裙底看去。可依連忙捂住裙擺蹲了下來。
冉鵬給大熊一個眼色“你先說。”
大熊說:“你是女的我讓你先說。”
“好,賭什麼的?”
“今天請客吃飯!”大熊胸有成竹的樣子。
“哼哼,你輸定了,鑫旭你當裁判,誰輸誰請吃飯。”可依瘋了“你們能玩點別的不?”鑫旭一臉無辜:“我怎麼知道!”
“裝,你就裝吧!啊!”冉鵬和大熊一起做個鄙視的手勢給鑫旭。
“房都開了……”鑫旭馬上捂住大熊的嘴。
“好吧!她穿白色裙子那肯定白色唄!”說完可依狠踢鑫旭幾腳,然後挨個拳打腳踢。幾個人紛紛在操場上趴在地上求饒。這一切在足球場上看起來是那麼的美好,泥土的芬芳隨可依的裙擺一路纏繞著年少輕、纏繞著他們許許多多個夏夢,一路跌跌撞撞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催促我們終將枯萎。彌留之際的殘香回光返照般撲向唐騰,而他還來不及一嗅一聞便再不可得。站在辦公室的窗前將剛才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大學時代也是這樣的肆無忌憚。沒有金錢、沒有權利、沒有辦公室裏的紛爭,就幾個長不大的孩子在草地上打鬧這是上天不會再給第二次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