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大娘頭頂上,一般人肉眼不可見的一團黑氣盤旋在上麵,猶如淡淡的墨汁一般。從黑氣裏麵偶爾閃現過幾道顏色各異的光線,就仿佛被這團黑氣困住似的,不停掙紮著。秋宇翔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團陰邪之氣想不到已經吞噬了部分陳大娘的魂魄,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夠解決這個問題。
黑氣囂張的變換著樣子,就像一個氣球似的膨脹又緊縮,就像在挑釁眼前這個男人一般。
此時,秋宇翔的臉色卻是猛然變了變,在他懷中,那個當年殘留在石塔旁的黑色石子,現在卻發出了陣陣冰冷的寒意,可是當他將其拿出來的,這股寒意卻完全消退,變成了原本的樣子。
秋宇翔對此變化雖然奇怪,但是現在大娘的情況卻是不能再耽擱下去,心裏留意後,右手拇指使勁一掐食指,一股淡淡的鮮血便滲了出來。隻見他在陳大娘頭上虛空快速的劃動兩下,旁人隻覺得血光一閃,他的右手便按在了大娘頭上。
“和光同塵,鎮!“
隨著秋宇翔的話語,屋子裏的人突然覺得一陣冷風掃過,背脊也止不住的起了一層疙瘩。而躺在床上的陳大娘,麵色卻慢慢恢複了正常,呼吸平穩了下來,臉色也恢複了往常的紅潤。
“好了嗎?小神仙?”
一屋子的人滿臉希冀的望著已經站起來的秋宇翔。
“大娘隻是年紀大了,心神有些疲憊,我已經做了一些治療,隻需要這樣趟上幾天便能恢複神智了。”秋宇翔對著這群人滿臉關切的人,微笑著說道。
“這就好,這就好。”
走出陳大娘家,看著有點陰沉的天空,秋宇翔的心也沉了下來。陳大娘的情況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樂觀。他隻是暫時的將那團陰邪之氣和大娘的魂魄鎮壓回了體內,避免了當場魂飛魄散,可是這也僅僅是一個權宜之計,三天之內不想出辦法,那團黑氣就將完全吞噬陳大娘的魂魄,到那時,就是神仙也沒辦法了。不過這次也不是沒有收獲,那團黑氣應該是某個陰靈分化出的一絲邪氣,隻要能夠讓本體消失,那這團黑氣也會自然消失,雖然這樣對陳大娘的魂魄也有損傷,但是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過到目前為止,秋宇翔還是對這個背後的陰靈一無所知,線索太少了,要在三天之類查出來,還真是個傷腦筋的事情,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而且剛才那個石子奇怪的變化也讓他不得不思量起來,回想起第一天回到後山遇見那個山精時石頭的變化,一切的一切,讓他在深思的同時,也有了一點點緊張。似乎師父去世的謎團,已經讓他找到了一絲線索。
就在這時,秋宇翔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號碼,是個陌生號。
“秋哥哥。”手機裏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
秋宇翔腦子裏立刻浮現起莊玉茹那張如花的笑臉。
“莊小姐,你好。”秋宇翔心裏泛起點點奇怪的感覺。
“秋哥哥,人家都那樣叫你了,你叫我玉茹吧。”
胡亂的閑扯了兩句,莊玉茹終於說道了正事。原來她陰陽眼的事情給家裏長輩說了,現在也來到了宏縣,希望能當麵聊一次,畢竟這也不是一個小事。
答應下來後的秋宇翔一陣糾結,村裏的事已經刻不容緩,但是想到莊玉茹的種種和自己的那個猜測,他也按捺不住,向著縣城走去。
在宏縣的一家高檔賓館,莊玉茹正坐在豪華的沙發上,雙腳不停的左右搖擺著,一臉的無聊。在她對麵,坐著一位儀態萬千的女人,看年紀也就三十多歲,一身得體的衣服襯托出一股高貴的氣質,此時卻是一臉寵愛的看著對麵的女孩。張玉寧身子筆直的坐在一旁,好笑的看著眼前這對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