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郭信真是一個厲害的人呢。”
距離晚上懸天之城後門的開啟還有一段時間,秋宇翔和方捷兩人正坐在客廳裏,翻看著從天欣公司和調查組得到的資料。看著那一疊關於懸天之城的設計圖紙,方捷不由心中暗歎。不管東郭信到底是什麼目的,就他編譯的這個資料片,確實非常吸引人。對於懸天之城的一些設計,也是獨具一格,令人心曠神怡。
秋宇翔拿著手中一張懸天之城的設計圖紙,眉頭深深皺了起來。雖然表麵保持著平靜,他的內心此時卻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之前在遊戲裏,因為身處懸天之城內部,沒有機會從整體上有個概念,隻是覺得異常的雄偉。當他看見這張圖紙時,視線卻再已不能移開。眼前這個巨大的城池就像一個漩渦一般,將他整個心神都吸引了進去。這個恢宏的古代建築群體,第一眼便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仔細觀察了一番後,他終於記起了在哪裏見過這座城池。
當初在雲省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記得在那個初代守聖修煉的洞府裏,雕刻著幾幅石畫,與其他地方的石畫相同,都是描述一個封印故事。但是在洞府裏,還有一張詭異的石畫,孔方判斷當時應該距離成畫時間不久,雕刻的內容正是一個沙漠中的小城。因為和初代守聖有關,所以邱宇翔對這幅畫記憶深刻,如果沒有判斷錯誤,石刻上的城市,在外表上幾乎和懸天之城一模一樣!
“這是一個巧合?”秋宇翔心中暗自猜測到,但是立刻又推翻了這個假設。
不論是石畫中的城池還是懸天之城,從外城上看與古代的城池有著天壤之別,那種雄偉恢弘外加堅固實用的城牆,幾乎不存在於曆史之中,這座城更像是古人臆想之物。兩個人想象之中的城池竟然有著驚人的相似這用巧合是說不通的。而且兩個城池都位於沙漠之中,更加推翻了這一論點。
秋宇翔也考慮過是否東郭信到過雲省聖山之地。可是手上的這些圖紙成稿時間明顯早於秋宇翔等人到達聖山的時間,以這個時間計算,當時的聖山山頂攝魂陣和諸天陣還存在,一般人是不可能接近那裏的,而且他也沒有守聖一脈的混元靈力以為憑證,更加不可能達到那個初代守聖的洞府,所以東郭信參考洞府石畫設計懸天之城的想法也就此湮滅。
“這個東郭信還真是一個神秘人物呀。”秋宇翔暗自揣測道,對於這個人升起了極大的興趣。
兩人的遊戲之旅並沒有按照計劃進行,因為很突兀的,警方不久前竟然在一個小賓館裏找到了東郭信。
此時的東郭信正躺在特護病房裏,麵色有點蒼白,閉著眼睛,呼吸平緩有力,就像睡著了一般。可是一旁的舒俊和何冰則是皺著眉頭,聽著醫生介紹著東郭信的情況。
何冰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給人一種精明的感覺。這次部裏委派他為調查組組長,帶領幾名組員入駐天欣公司調查有關玩家異常死亡時間,他原本抱著一種探秘的心態接下這個任務,可是隨著調查的深入,他發覺,圍繞著整個時間,似乎有一股詭異的力量存在著,讓他不由提高了警惕。現在非常關鍵的一個人物出現,卻是眼下這種狀態,讓他不由有了一種挫敗感。
“舒局,情況怎麼樣?”秋宇翔推開了房門,看著病床上的東郭信,心裏一愣,轉頭對著舒俊問道。
“很不……明確。”舒俊的回答有點模棱兩可的:“根據檢查,東郭信的身體狀況一切良好,但是就是對外界刺激一點反應也沒有。經過仔細的診斷,他全身上下也並沒有任何外傷的痕跡,很是奇怪。”
“你們是怎麼發現他的?”秋宇翔也微皺起了眉頭,突然眉心處一陣空氣波動,開啟了天眼。
“對於東郭信這人,我們給各個轄區的派出所都發了協查通報。原本以為這人有意躲避警方,肯定會需要大量的時間查找。可是想不到我們一個小區的民警同誌竟然就在本區內一個小賓館裏找到了他。他就是用本人身份證進行登記的,因為名字很特別,所以服務員對他的印象也很深。記得是一天前住進來的,從進入房間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過,知道我們找上門來。”
“現場痕跡勘驗怎麼樣?”何冰顯然也是剛得到消息不久,看著一步步走向床頭的秋宇翔,卻轉頭對著舒俊問道。
對於這位年紀不大但已經身居高位的同行,舒俊也是非常佩服的。記得幾個轟動華夏的案件就是這位一手偵破的,所以麵對這位從部裏委派下來的組長,舒俊很是恭敬,連帶著相關工作也做得非常仔細:“現場勘驗已經結束,沒有外來痕跡的破壞,房間裏也沒有任何打鬥情況,甚至於東郭信得行李包也沒有打開過。所有痕跡都指明現場並沒有其他人進入過,賓館的監控也證實了這一點。這人就像是進入房間後就自己一頭躺在床上,這樣睡了過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