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宇翔隻覺得一陣頭昏腦脹,慢慢睜開了眼睛。入眼是一個灰色的幕布,周圍被相同質地的布料圍攏,他一下便判斷出了是在帳篷裏。搖了搖還有點疼痛的腦袋,就像有一個石頭在裏麵亂晃一般,秋宇翔苦笑了一下。
體內混元靈力雖說還未幹涸,但是也所剩無幾,正在緩慢的流動著,一點點自行恢複著。以這種速度,至少需要大半個月的實行,身體才能恢複到巔峰狀態。最讓人頭痛的是,即使有帳篷隔絕,秋宇翔絲毫吸收不到任何的天地元氣對混元靈力進行補充,也就是說,在這裏,他隻能依靠自己手中的混元扇反饋過來的靈力進行吸收。
眼光順著混元扇往下看去,那個潔白的玉佩正靜靜地懸掛在扇骨之下,一絲異常也沒有。這個得自初代守聖閉關之所的神秘玉佩,總是帶給他意外的驚喜。猶自記得麵對丕鶚那勢在必得的一擊時,這塊玉佩冒出的那層白色光幕救了自己一命。雖說這層光幕轉瞬即逝,但那沁人心扉的光華依舊給秋宇翔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果記憶沒有出現偏差,他清晰的記得,當丕鶚那一擊與光幕相撞時,在這層薄膜上模糊出現了一個文字,一個古符文。隻是這個字非常模糊,即使開啟天眼的他也未來得及看清便消失不見。
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看這塊玉佩,依舊毫無所得,秋宇翔隻能將心中的疑問放到了一邊,對現在所處的環境好奇起來。
有點虛弱的站了起來,掀開那厚實的門簾,走出帳篷的秋宇翔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營地依舊保持著他昏迷時候的那種布局,隻是現在整個營地所處的地方卻絲毫找不到任何相同點。腳下堅實的青磚傳來陣陣冰冷感,舉目望去,整個營地竟然深處一座城池之中!
這裏應該是整個城池的中央,四周被用不知名石料修葺其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圍牆,正好將營地圍攏起來。圍牆高約十幾米,形成的空間大約長十五米左右,除了十幾頂帳篷,空無一物。在每麵城牆下,有一個圓拱形狀的門,高度有近五米,五人並排通行沒有任何問題。從圍牆頂端望去,一些房屋的頂部隱約可見。抬頭望向天空,分不清到底是何時辰,隻覺得似乎被蒙上了一層綠色的光華,不斷流動著,顯得十分壓抑。
“宇翔?醒來了?”
臨慈的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秋宇翔轉頭望去,隻發現這個老和尚臉上帶著一股詭異走了過來。
“這是哪裏?”
明明記得昏迷之前還處於那一片戈壁之中,現在卻身處這麼一處詭異的城池。周圍寂靜無聲,整個城池給他一種“死”去了般的感覺。
“完全不清楚,那是我也昏迷了過去,醒來就是這裏了。”臨慈有點無奈地說道。
“老和尚,看見玉茹沒有?”發現營地裏一個人也沒有,秋宇翔略帶焦急地問道。體內靈力耗盡,神念一絲也不得外放,他心中有點擔心自己的妹妹。
“隊員們都沒事,現在顧教授帶領他們去考察這裏了。”臨慈知道秋宇翔在擔心什麼,連忙說道。
放下了心中的擔心,秋宇翔微皺起眉頭打量起周邊的環境來。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裏,讓他百思不得其解。記得那隻丕鶚幾乎用同歸於盡的方式撲向了那塊青銅殘器,兩股力量的衝擊也不至於將周圍的環境改變成這個模樣,更不用說這座出現的十分突兀的城池了。抬頭望著那綠光隱現的天空,秋宇翔突然有種熟悉的感覺。隻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感覺消失的也很快,讓他十分惱火。因為直覺的,他認為這一閃而逝的念頭十分重要,可是此時卻絲毫沒有任何線索。
兩人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順著一扇石門走了出去。
圍牆外麵是一條回形的街道。一邊是高聳著的石牆,一邊則是一些破敗不堪的房屋。這些房屋幾乎都是木質的,最高的有三層,鱗次櫛比,錯落有致,給人一種古樸的感覺。隻是幾乎所有房屋的門、窗都已經破敗,耷拉在一旁,應該許久沒人居住了。
與圍牆上的四扇拱門對應的,有一條青石鋪就的小街通向遠方,連接著一麵更加高大的城牆。順著小街走去,兩人來到了外城牆所在的地方。
讓人奇怪的是,外城牆雖然比內城牆高出了幾米,可是其上開鑿出的城門卻比內城牆小上了許多。高度僅有三米左右,兩人寬度,給人一種極其別扭的感覺。
“這個城池的布局很奇怪。”秋宇翔微蹙眉頭說道:“從外城牆到內城牆,包括所建房屋在內高度依次降低,加上幾扇城門的大小,這種格局似乎並不是防範外敵的,更加傾向於對城內的警戒。這裏有什麼東西讓建造者如此小心?”
兩人小聲交流著,一陣踏踏的腳步聲卻從遠處傳了過來。抬頭望去,顧碩宇帶著一幫隊員走了過來。隻是眾人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少,秋宇翔甚至在幾人臉上發現了恐懼的神色。莊玉茹也赫然在列,看見秋宇翔正站在遠處,有點擔憂的臉龐露出了一絲微笑,幾步甩下眾人便向著他跑了過來。
“哥,你沒事了?嚇死我了。”
莊玉茹開心地抱住了秋宇翔的胳膊,那股發自內心的喜悅讓秋宇翔暫時將來心中的疑問放到了一邊,憐惜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愛地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