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滿臉得意地看著自己的妹妹,眼眸裏的那股高傲毫不掩飾,甚至行走之間故意將首飾碰的叮鐺作響,就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一般,與寺廟靜謐的氣氛格格不入。這也怪不得她如此做作,經過戒嗔稟報,這次住持方丈竟然會選擇在小院接待她們。小院是什麼地方王夫人自然知道,就連自己的丈夫,可能都沒資格進入,聽說幾次華夏中央領導下來訪問,住持方丈就是在小院接待的,想不到自己也有這個榮幸。在王夫人看來,自己還是挺有麵子的,回去少不得又要大肆宣揚一番。
一旁帶路的戒嗔也十分奇怪,想不到方丈會在小院接待這群女人。這時的他,臉上也毫不掩飾對王夫人一群人的不耐,隻是作為知事的他,不能不將心中的不快強壓在心底,暗念幾聲佛號,加快了腳步,想盡離開這個煩人的女人。
清明自然不會在屋內接見幾個女人,幾人就那樣隨意的坐在花圃旁,孔方更是毫無儀態地半靠著身後的大樹,嘴裏吐沫橫飛,津津有味地和清明討論著一些奇聞異事,看情況,兩個人倒是挺投機的。秋宇翔暗笑著搖了搖頭,原本以為清明會是個嚴謹、老實的高僧,可沒有幾分鍾便現了原形,看來也是一個放浪形骸的酒肉和尚,隻是本領自然不用說,不然也坐不穩天華寺方丈這個位置。
看見秋宇翔幾人也在院落裏,王夫人楞了楞,眼中閃過一絲不愉。隻是現在清明在場,她隻能將這點心思放在心裏,麵容一正,很有禮貌地說道:
“大師,我們又見麵了,身體可好?”
等到王夫人一行人到來,清明收回了那種隨意的態度,正了正身上的袈裟,站了起來,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望著王夫人點了點頭,淡淡說道:“還好,還好。”
孔方在一旁暗自發笑,看清明這個模樣,肯定是不記得這麼一位極品夫人的,隻是表麵上還是要裝一裝的。聽到清明的回答,王夫人自然不會想到這麼多,還真以為自己在這位大師心中是那麼一號人物,心中暗喜歡,嘴裏毫無遮攔的話便順口而出:
“大師,是這樣的,我家裏一個侄女最近似乎有點不妥,你看能不能幫忙看一看。”
清明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這個女人還真如方才秋宇翔等人所說,傲氣,無理。雖說自己說白了隻是一個和尚,可是和尚也要分等級,自己無疑是那種站在了頂端的人物,平時即使東方市委領導,有點什麼事情也不會是這麼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全部都是客客氣氣。他清明又不是某家的奴才,並沒有義務幫誰的忙。
如果按照自己的脾氣,清明早甩手而去了,隻是剛才答應了秋宇翔兩人,而且事情的突破口就應在了這群人身上,他隻能按捺住心裏的這股氣,臉色平靜地說道:
“不知施主有何事?”
其實王夫人有什麼事,在場出了葛蒼生,三人都輕輕楚楚。那個女孩身上的願力就像個燈泡似的,讓三人不注意都不行。而秋宇翔之前提出的方案,正是以她為突破口,誘惑那個凝聚體出現。秋宇翔並沒有想過這個女孩身上的願力與之前追蹤的那股無關。願力凝聚體的形成,並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女孩身上的那股願力波動與之前一般無二,秋宇翔十分肯定兩者絕對同為一體。
果然如他所料,事情就是那麼一回事。那個女孩叫芳芳,是一個剛進大學的學生。作為一個剛剛經曆了高考的新生,而且家境也不錯,暑假自然是放開了玩的。可是進入大學後,雖然比高三時輕鬆了不知多少倍,但玩耍的心思怎麼也收不回來。好不容易熬到國慶大假,再次瘋狂的玩耍了一把,那野馬似的心再也控製不住了,上學後一天到晚想的便是如何玩耍,一點學習的心思也沒有,甚至已經連續曠課幾天。
隻是這種情況沒持續幾天,芳芳便發覺有點不對勁了。不說自己精神渙散,想要集中考慮什麼事情也沒法,就是平常也是倒黴事不斷,最嚴重的一次甚至差點丟了性命。小女孩心裏承受能力自然沒有多少,和家裏人說了這些事後,父母也慌了神了,親身經曆了幾次女兒說的事件後,兩位長輩也沒法了,不由自主想到了是不是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
幾番打聽,愛女心切的母親自然將事情給自己姐姐說餓了,作為區委書記的老婆,她的路子自然要比自己寬廣一些。沒想到姐姐還真認識一些人,一口便答應了帶他們到天華寺找清明方丈。清明的大名作為土生土長的東方市人,她自然知曉。實在太過於擔心女兒,她攛掇著姐姐,立刻便來到了天華寺,想盡快讓大師看看,到底事情是不是如家裏人猜測那樣,沾上了什麼東西。
聽完王夫人代為講述,清明臉上不動聲色,顯得一副高人的模樣。在王夫人身後,是一個長相與她有七、八分像的中年婦女,此時雙眼懇切地看著清明,倒是沒有多少之前的倨傲,對女兒的擔心明顯流露於外。她旁邊的芳芳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隻是對眼前這個和尚饒有趣味地打量著,神情裏帶著一絲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