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盜的臉色陰沉,大著步子,急匆匆的趕回虎門寨。
“首領,這文老虎回到寨裏可絕對是沒安好心。這老小子兩年前不顧兄弟們的反對,直接撂挑子走人,還把這麼大的山寨交給你,分明是要害你和所有當家的內鬥。依我看,他八成是在外麵惹了禍事,想讓你來抗!現在這禍事估計是了了,可他不甘心這山寨歸您,想要回來奪權呢。!”
說話的叫李牙,陂澤山一匪首,也是王盜的左膀右臂,兩年來幫王盜處理了不少事物,隱約成了虎門寨第二把交椅。
“你不要亂說,文老大是我幹爹,這虎門寨也是他一手辦的。我和他名義上既是父子,又是兄弟,我的不就是他的!這種話不要亂說,我們先回寨裏看看。說不定他隻是來看看大家夥兒。”王盜的語氣充滿憂慮,他自己也不相信文老虎隻是來敘舊的。
李牙不服氣,小聲嘟囔道:“怎麼是亂說,他文老虎是什麼東西,出了名的潑皮無賴。這虎門寨有您王盜在,哪裏還輪得到他來耍威風。據說這老小子一來就弄死了咱們一個兄弟,把七位當家的嚇得麵無人色,這還不是要立威麼!依我看還是準備幾十個刀斧手在內堂,一有風吹草動,砍死那老王八蛋再說。”
對於李牙的話,王盜充耳不聞,隻繼續趕路。可此時,他的內心早已翻江倒海。
文老虎回來了!
這兩年多文老虎在外頭風流快活,一回來就召集全虎門寨的頭目內堂集合。王盜明白,這老家夥絕對沒安好心!
兩年前,文老虎任命王盜掌管虎門寨的時候,王盜就覺得這老家夥沒安好心。四十出頭的文老虎正值壯年,怎麼可能甘心歸影,便宜王盜這個幹兒子?
王盜雖說是文老虎一手撫養長大,可二人之間卻從無半點父子之情。文老虎對他猶如一條狗一般,呼來喝去。要不是王盜從小機謹,一直在討他歡心,怎麼可能活到這麼大。
剛接任虎門寨的時候,那群江洋大盜可沒一個人把他王盜放在眼裏,大家都認為這小子幹不長。可偏偏王盜一個人頂著壓力,在一群惡狼之間周旋中,以雷厲手段處決了幾個不聽話的首領。又憑借自己的勇猛機智敗退了三次官府的圍剿,這才漸漸贏得了大家的認可。
原本按王盜的計劃,再過兩年,等他的威望更深,就算文老虎有什麼陰謀也沒用了,這虎門寨就踏踏實實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了,可沒成想偏偏這時候老家夥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當年你是一隻猛虎,我是一隻病貓。你指東,我不敢往西。可風水輪流轉,病貓也長成了雄獅,再也不是你這老家夥能玩弄的了,哼!”王盜心裏暗暗想到。
王盜走進內堂,心裏一沉。七位首領站在兩側,全都麵容慘淡的看著他,這讓王盜感到不安。
再看見文老虎和曾誌炳的時候,王盜整張臉都塌下來了。曾誌炳還好說,高高瘦瘦和以前一樣的弱不經風。關鍵是那文老虎!文老虎此刻正端坐在正堂之上,那地方兩年來隻有王盜能坐,而現在文老虎儼然一副虎門寨大當家的派頭。
再說那文老虎的體格比起兩年前可是壯實了不是一星半點,簡直就像座人形小山,穩坐於堂內。他的氣勢更是非凡,眼尖的王盜發現,兩年不見,當年威風凜凜的文老虎似乎又回來了。虎門寨七大頭目各自坐於堂內兩側,全都神色怪異的看著王盜和文老虎。這兩虎相爭,他們也隻能靜觀其變。
看見王盜回來了,文老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靜靜的坐著,好似一口大鍾,靜如止水,這無形間給了王盜莫大的壓力。
王盜上前對著文老虎恭恭敬敬的一拜,說道:
“孩兒不知幹爹和曾先生回來了,實在是罪過!孩兒這就命人為幹爹準備客房,再親自下山為幹爹挑選兩個美女回來,服侍幹爹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