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ta嗎(1 / 3)

黎落一襲白衣,娉娉婷婷地走到包間內,目光淡淡掃過眾人。

旁邊的一位丫鬟打扮的人大喝一聲:“大膽,見到晏將軍還不行禮!”

“柳涵姑娘受傷了,我來替她為二位助興。”黎落開口,聲音宛若天籟,語氣卻如寒潭中的水一般冰涼徹骨。

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晏南逍緩緩睜開眼,水墨渲染的俊眼眯成一條縫。

“哼,受傷了?有何憑證?叫她出來見我,我今日非要見到柳涵!”其中一人開口。說著,就指揮自己的婢女要去叫人。

“不必了,她是我傷的,我為她作證。”黎落平靜的聲音中帶著一抹肅殺和不容置疑。

黎落又看向丫鬟身邊的男人,深邃的眼眸,墨色的雙瞳,孤傲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間一切事物,但目光卻溫潤如玉,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瓣,高挺的身姿,帶著一絲冷漠。果然英氣逼人。

黎落又將眼神落到晏南逍的眼睛上,那是水墨渲染般的雙眸,那般安靜恬淡,跟那人…隻不過都樂意死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淡漠。

黎落淡淡的開口,清冷的聲音猶如冰泉相擊:“你是晏南逍?”

旁邊一位五大三粗的人沙啞著聲音說:“他的名字是你一個小小妓子配叫的?”

那位晏將軍瞥了一眼一旁的人,示意他住嘴。又看向黎落,微微一笑,“對,在下晏南逍。”

“哼。”那位叫武遷的人重重的別過頭去。“果然是妓子,一點規矩都不懂!圓娘就找了這麼個貨色?!你聽好了,著嵐居,我說拆就拆,說關就關,整個嵐居,沒人敢這樣無理!”

黎落沒看他,隻是把語調放得更冰,“二位想聽什麼?”

晏南逍微笑一下,雖是溫和的笑意,可黎落卻覺得有些冰涼:“姑娘隨意。”

黎落一福:“那便《流雲賦》吧。”

武遷一聽,更是鼻孔裏出氣:“那《流雲賦》是當今公主所作所奏,其難度天下獨絕,就連宮中的樂師都不能做到行雲流水,你可不要隻彈到一半就彈不下去啊!”

“隨意哪一首能彈到行雲流水的,世間又有幾人?”黎落垂下頭,掩下了嘴角的那抹嘲諷。

武遷剛準備罵人,樂聲就響了起來。

美妙靈動的樂聲從黎落指間流瀉而出,似絲絲細流淌過心間,柔美恬靜,舒軟安逸。樂聲開始時委婉連綿,有如山泉從幽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高潮處似瀑布傾瀉而下,氣勢恢宏,猶如鬆風吼,又似泉水流淌;琵琶聲柔美卻又剛毅,券券而來,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韻味……

如此樂音,宛如天籟,武遷即使為粗人,也能感受到奏樂之人技藝之高,隻能黑著臉,閉口不言。

晏南逍起身再次微笑,不知為何,黎落覺得這次的微笑仿佛卸下了一切包袱,是那樣的親近:“姑娘如此技藝,恐怕天下能與姑娘分庭抗禮的隻有當今樂聲公主了,自是宮中那些技師不能比的。今日在下有幸聽姑娘一曲,方知何為餘音繞梁。不知姑娘芳名?”

黎落淡淡的說:“黎落。如今我任務已畢,告辭。”

“姑娘別走!”

黎落自是不理。

武遷看自家兄弟很是著急,自己也火起來了,抽出佩劍就向黎落刺去,一旁的姑娘都嚇得驚叫起來,晏南逍想出手去攔也已經來不及了。誰知黎落向後飛起一腳,直擊武遷手腕,措不及防之下,武遷的劍脫手飛得老高。黎落一躍而起,抓住了那劍,一個轉身,手臂在空中一舞,擒住了武遷的肩膀,又朝他的後背一踢,武遷直直的向前衝出幾步,黎落再次飛身而起,一掌劈去,武遷急急伸手抵擋,誰知黎落一掌隻是幌子,腳從側麵一擊,正正的踢中武遷的腰,武遷直接倒地。黎落手中劍鋒一轉,直指武遷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