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陸鈺軒正在城門口與看門人雲山霧罩之進,前一個看門人與一個消瘦矮個子的人走了過來,看樣子,這個矮個子就是他們嘴裏的大哥了,也是陸鈺軒作梁上君子偷聽到說話的人了。
隻見看守陸鈺軒的人上前,對矮個子說道,“堂主,你可來了,這位……”
這個堂主將手一擺,示意他不再說話,隨後走到陸鈺軒跟前,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地打量這位衣衫襤褸的年青人,隨後說道,“你從何而來?到何處而去?”
陸鈺軒戰戰兢兢,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上前抓住矮個子,哭喪著說道,“大哥,你可要救救我!”
陸鈺軒連自己都好笑那哭喪的聲音,此時,那紅衣女子來了,他看了看陸鈺軒,說道,“你怎麼是你?”
陸鈺軒哭喪得更傷心了,“你們有所不知,我從金陵來,本是朱家堡學劍後生,隻因……”
他又開始了那套女怨男癡的慌言,看門的兩人,還有矮子,還有那個紅衣女子,無一不動情,紅衣女子走上前,對矮個子說道,“我所說的人,就是他。”
矮個子說道,“你連狼群都對付不了,怎麼能加入魔域桃源呢?他們需要的不是吃閑飯的人,而是要完成上鋒交給的任務,這必須要有非凡的武藝與對組織完全的忠誠,你還是吃了飯,從哪裏來,就到哪裏去吧,他們是不會收留你的。”
陸鈺軒還想說點什麼,可矮個子對紅衣女子說道,“你到廚房給他弄點吃得,就安置他在柴房睡上一覺吧,明日一早送他出去。”
紅衣女子點了點頭,看了看陸鈺軒,徑自離去,想必是到廚房給陸鈺軒弄吃的了。
矮個子繼續吩咐兩個看門的道,“你們要好好看著他,不要讓他到處亂走,小心走丟了。”
這走丟了,聲音異常奇特,陸鈺軒已聽出了弦外之音,意思是不要讓他亂跑,兩個看門人唯唯諾諾地頻頻點頭,陸鈺軒像一隻傻雞一般,被兩個看門之人帶到了柴房,他們所說的柴房,正是在看門人所住的左側旁,隻有兩間房,確切來說是一間房,一邊滿滿地堆了幹柴,另一邊倒也空曠,兩人將陸鈺軒帶到後,說道,“唉,今晚可慘了,為了你,我們兄弟二人隻能在這裏過夜了!”
陸鈺軒苦笑了一下,說道,“真是不好意思,有勞二位大哥了,但你們為何不回去睡呢?放心吧,我不會亂跑的!”
兩個看門的道,“量你也沒有亂跑的膽兒,不過堂主吩咐了,我們隻能這樣,在這裏看著你,不讓你亂跑。”
陸鈺軒笑了笑,靠近了身體說道,“兩位大哥,你們怎麼會如此聽你們堂主的話,他是什麼堂的堂主?”
其中一個說道,“我們……”
“我們這裏不叫什麼堂,這裏叫碑砍彎,剛才的那個,是我們保長,他姓唐,名字叫唐主,我們都是這麼叫他的。”正在那人準備說出實情之時,紅衣女子送飯來了,她惡狠狠地瞪了說話的人,一邊從提籃裏拿出碗筷,一邊繼續說道,“我們這裏的人,都是為了避開亂世,才到這裏來的,幾乎從來沒有外來人員,你就安心在這裏好好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們就送你回去。”
陸鈺軒聽了,不由想起書中所記的桃花源,這裏雖沒有阡陌交通、雞犬相聞,也不曾看到“往來種作,男女衣著”,但這裏安謐而祥和,遠遠比熙熙攘攘的金陵城平靜得多。
陸鈺軒衝紅衣女子笑了笑,那笑,代表著一個年青男子對一個女子的仰慕之心,那笑代表著一個年青男子對的一見鍾情。紅衣女子如同被電了一般,滿臉緋紅,渾身不自在,忙說道,“快吃吧,我明日一早來收碗筷。”說道,匆匆離開了柴房。
陸鈺軒含情脈脈地看著紅衣女子遠去的身影,不由搖頭,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裘!如此幽靜山中,竟然有這般國色天香!”
其中一漢子道,“你這貨,真不知好歹,還沒有吃飽,你就這般色,居然看上了我家小紅,真是有了女色忘了自己是什麼東西。”
陸鈺軒這才將眼睛移到了紅衣女子送來的飯菜上,坐了下來,說道,“子曰,食,色,人之性矣,身為一個男人,見了如此美妙之女子,若不動情,真是有些說不過去,那會很傷女孩子的心的!”
兩個大男子,一臉茫然地看著陸鈺軒,他們哪裏知道,陸鈺軒的心中想讓這位紅衣女子聽到這番話。
敢問天下少男少女,哪個少男不多情?哪個少女不懷春?誰不想得到異性的讚賞,縱然是虛假的讚賞也會讓她情竇初開,綻放光輝燦爛笑容。
陸鈺軒的這番話,隨風飄到了不遠的紅衣女子耳朵裏,她白皙的臉上真得泛起了桃花,開得如此鮮豔,如此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