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接著說:“我們應該說明,缺乏對科技的洞察力絲毫不會使我們感到沮喪。在許許多多的行業,我和查理並沒有特別的資本分配技巧。例如,每當評估專利、製造工藝、地區前景時,我們就一籌莫展。
如果說我們具備某種優勢的話,那麼優勢應該在於我們能夠認識到什麼時候我們是在能力圈之內運作良好,而什麼時候我們已經接近於能力圈的邊界。在快速變化的產業中預測一個企業的長期經濟前景遠遠超出了我們的能力圈邊界。如果其他人聲稱擁有高科技產業中的企業經濟前景預測技巧,我們既不會嫉妒也不會模仿他們。相反,我們隻是固守於我們所能理解的行業。如果我們偏離這些行業,我們一定是不小心走神了,而決不會是因為我們急躁不安而用幻想代替了理智。幸運的是,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伯克希爾公司總是會有機會在我們已經畫出的能力圈內做得很好。”
巴菲特的這一觀點得到查理·芒格的響應。他說:“我們沒有涉足高科技企業是因為我們缺乏涉足這個領域的能力。低價科技股的優勢在於我們很了解他們,而其他股我們不了解,所以我們寧願與那些我們了解的公司打交道。我們為什麼要在那些我們沒有優勢而隻有劣勢的領域進行競爭遊戲,而不在我們有明顯優勢的領域施展本領呢?”
查理·芒格還說:“每個人必須找出你的長處,然後你必須運用你的優勢。如果你試圖在你最差的方麵獲取成功,我敢肯定,你的事業將會一團糟。”
其實,把巴菲特的那些選股原則應用在科技股上,應該也十分有效,但巴菲特不會這麼做。他說:“如果我們損失了你的錢,我們會在下一年掙回來,並向你解釋我們如何做到了這一點。我確信比爾·蓋茨也在應用同樣的原理。他理解科技的方式與我理解可口可樂公司與吉列公司的方式一樣。所以,我們的原理對於任何高科技企業都是有效的,隻不過我們本身不是能夠把這些原理應用到那些高科技企業的人而已。
如果我們在自己畫的能力圈裏找不到能夠做的事,我們將會選擇等待,而不是擴大我們的能力圈。”
另外,不能預測高科技企業未來現金流量也是巴菲特避開高科技企業的一個原因。巴菲特說:“我可以理性地預期投資可口可樂公司的現金流量,但是誰能夠準確預期10大網絡公司未來25年裏的現金流量呢?對於網絡企業,我知道自己不太了解。一旦我們不能了解,我們就不會隨便投資。顯然,許多在高技術領域或新興行業的公司,按百分比計算的成長性會比注定必然如此的公司要發展得快得多。但是,我寧願得到一個可以確定實現的好結果,也不願意追求一個隻是有可能會實現的偉大結果。”
這一點,美國公認的最成功的基金經理彼得·林奇也表示讚同:
“我不敢投資電腦科技股,一個年輕人在地下室玩電腦沒多久,便創造了更好的產品,一夜之間就能把你擊敗了。電腦科技,這一行業不像零售業或旅館業那樣能看到競爭者慢慢地打進我們的市場,給我們充分的反應時間。”
事實上,不投資科技公司並不代表巴菲特對科技股一味的排斥。作為一個理性的投資家,他不會因為企業的名稱或是產品與高技術有關便將其排斥在考慮範圍之外。對第一數據公司的投資就是最好的例子。
1999年,巴菲特決定投資美國第一數據公司。當時整個投資業都沸騰了,以為巴菲特要大舉進軍科技股。但巴菲特卻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第一數據公司太符合自己的投資標準了。
第一數據公司位於美國亞特蘭大,主要業務是為信用卡支付處理及電子商務線上交易係統提供服務,正努力在線上交易中推廣使用信用卡支付。第一數據公司長期以來一直和雅虎、戴爾等公司有密切的業務往來。它和那些曇花一現的網絡公司有根本的區別,它業務是提供服務,而不是靠技術賺錢,況且第一數據公司已經有了很大的銷售額與利潤,具備了能長期維持競爭優勢和贏利的能力,符合巴菲特的傳統投資理念。這也是吸引巴菲特的最大原因。
其實對不太了解的科技股進行投資,就像太空旅行一樣,雖然太空旅行是種美麗的夢想,也是可以實現的夢想,但這項行為卻需要太多的助力設備,代價昂貴存在著致命的風險,一旦某個環節出了問題,就會丟掉性命。所以,巴菲特告誡我們,對待高科技公司一定要慎重,不懂的行業,盡量不要去碰。
保險業:理性對待保險業
保險公司所提供標準化的保單是很容易同業模仿的,其唯一的差異在於信譽。
——巴菲特
1967年3月,伯克希爾公司以總價860萬美元,購買了總部設在奧瑪哈的兩家績優保險公司的股權,它們是國家償金公司和全國火水保險公司。這是伯克希爾傳奇成功故事的開始。巴菲特就是依靠這些保險公司打下了輝煌的江山。
要鑒賞這則傳奇,先要了解擁有一家保險公司的真正價值何在。保險公司有時是很好的投資,有時卻不然。但是,它們一定是一流的投資工具。保險客戶支付保費,提供了經常性的流動現金,保險公司就把現金加以投資,直到投保戶申請理賠為止。由於理賠發生的不確定性,保險公司傾向於投資表現能力高的有價證券,主要是股票和債券。巴菲特進入保險業,得到的不隻是兩家運作良好的公司,還獲得了將來投資所需的豐厚資金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