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誣陷於你,但是罪不致死,何況你又剛被冊封,若是行事太過極端,怕是要被人指點。”君嘯顯說的不無道理。
“我要她死並不是因為她在朝堂上誣蔑詆毀我,而是她應該殺人償命。五年前她殺死了珍嬤嬤,如今又間接害死先生。”
“季先生之死與她有關?”
“不然皇上想想夏元延怎會無端邀我去溫泉殿,他根本就是有心要揭穿我的女兒身,因為已經有人替他傳了口信,告訴他皇上突然前去芳城是因為知道我在夏國的緣故。而此人就是宛若秋。”
君嘯顯點頭,如此說來先前的疑惑變得逐漸明朗。
“若是要下令賜死她,還是由朕出麵下旨較為妥當,畢竟你今日才冊封。”
她搖頭,“明日我會去牢中一趟,要她死也不能太過容易。”
看著她眼裏的層層陰霾,君嘯顯感到了孟雪卿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孟雪卿了,她的愛恨情仇似乎都隨著季明淵的死而無限擴大化了。她不再隱忍,她隻知道這世間珍貴的東西本就少之又少,所以才會隻有一個孟雪卿一個季明淵。如今失去了季明淵,如果她連麵對加反擊的勇氣都沒有,豈不悲哀?
“好,朕知道你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有自己的道理,所以朕絕不阻攔你。隻是朕不準你勞心又勞神。”
“謝過皇上。”她捂住被子,頭微微一點。
君嘯顯溫柔的替她將散落麵前的發梢向後捋順,而她沒有閃躲。他看著她,又一次忍不住擁她入懷,火熱的麵頰貼上了她冰涼的耳際,“相信朕,朕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絲傷害了。”
感受到懷裏的人並未言語,隻是靠上他的肩頭,他便也不再說話,他隻是靜靜的抱著她,享受此刻的寧靜。
她清楚的知道,她愛他恨她全是因為心裏有他,但是不敢再輕易接受他是因為心裏有季明淵。五年前他的絕情,讓現在的她依舊記憶深刻;五年來與子月相處的種種也還是栩栩如生。她發現她總會有意無意將君嘯顯和季明淵相對比,後者似乎成了衡量前者的一杆標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