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他跟我想到一起去了,麥老給我的感覺,不光是高深莫測,簡直可以說是深不見底,他是一個無法看清的人,他的身上似乎隱藏著很多秘密。
他一開始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博士,可隨著這段日子事情的進展,麥老在無意間顯露的本事簡直讓我大吃一驚,尤其是在引殺刺馬駒的時候,他的突然出現,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不過也不能僅此就斷定他是貓眼黑衣人,但仔細回憶他救過我的每一次,都是驚心動魄的場麵。
這個男人,就好像是一張神秘的塔羅牌,我目前隻能看到他的背麵,卻看不見他的正麵,可當牌翻開的時候,他有可能是‘太陽’,但也可能是‘月亮’。
我腦海裏在浮現出所有人的樣子,麥老,珍妮,順子,我,焦八,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目前船上還剩下三個水手,兩個舵手,和兩個維修工。
舵手和維修工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因為他們從來不參與我們的事情,完全是置身於外,除了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偶爾會閑聊幾句,其他的時候幾乎是無話可說,我認為他們可以排除了。
而那三名水手則是來自天南海北,一個叫饅頭,是個個子不高,還不到一米六,有點矮胖的年輕男人,三十歲左右,有點油嘴滑舌的,平時很愛跟珍妮和李欣開玩笑,總是一臉色眯眯的樣子。
據他說,他是來自南方的某個小城鎮,具體是哪裏,他也沒有交代清楚,不過這個人普通話說的很標準,幾乎不摻雜一點方言,所以我就根本聽不出來他到底是哪的人。
另一個叫常山,朝鮮族人,吉林延邊一帶的,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皮膚黝黑,個頭很高,但是人也很瘦,看著有些單薄,這人話很少,除了談一些正事兒以外,很少看到他與人談笑,是個少言寡語的人。
但他水下能力很強,是在飛魚死後,僅次於麥老和我的水手,而且這個人遇事很冷靜,我極少會看到他被嚇的臉煞白,並且這兩次水手鬧情緒要離開,他都沒有多說過一句話,似乎走留,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最後一個就是大個子了,山東人,為人憨厚,誠懇,起碼我現在看到的是這樣,大個子體型跟黑衣人有些相似,都是人高馬大的,但惟獨他身上缺少一股殺氣,但據說高手都可以隱藏自己的殺氣,就好比沒有一個流氓是腦袋上刻著名字的。
現在水手們是要求不再下海了,可他們並沒有說要馬上離開,這是在等待時機呢?還是另有打算呢?
其實仔細一想,現在能活下來的人,果真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別看現在就剩下這麼點人,但要想完全找出誰是貓眼黑衣人,誰又是那忍者黑衣人,還真就是挺難的。
唯一現在可以斷定的,就是這兩個黑衣人絕對不合,早晚還得真刀相見,還有就是,那貓眼黑衣人似乎並不想殺掉我們,要是想動手的話,那迷香就能直接要了我的命了,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喂,義哥,我在問你話呢。”焦八見我老半天不說話,晃了晃我的身體。
“輕點,我還有傷呢,其實你懷疑麥老是那貓眼黑衣人,我也有懷疑過,但你想過沒有,麥老幾次救我們,他要是那黑衣人的話,他為什麼還要這麼做?為什麼要冒死相救?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啊。”我之前就懷疑過,可麥老又如此仗義,一時間讓我有點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