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宿命(2 / 2)

女童端粥的手晃了晃,放下粥,“姐姐都記不得什麼了?”

“什麼都記不清,包括我是誰。”女童拽著我的手,紅著眼睛,慢慢說道“你是癡仁,梁府的丫鬟,而我是你的親妹妹癡夢,我們的名字是老夫人起的,現在大少爺身邊做一等丫鬟,在書房伺候,我們住的柳園都是丫鬟,一等大丫鬟都住在柳園的南麵,南麵采光好,屋裏幹爽不潮濕,每兩人一間,姐姐跟我一間。以後有很多記不清的事都要問我,咱們住在一塊方便商討,姐姐先把粥喝了吧。”

喝完了軟糯香滑的白米粥,仔細的看了看屋中的擺設,除了梨花木的床外有一張放著茶具的桌子,一個衣櫃和一梳妝台,梳妝台上放有一麵銅鏡,整個房間幹淨簡譜。

癡仁走到梳妝台看著鏡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這是一張少女的臉透著幾分稚嫩,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滄桑感,隱約中瞧出幾分清秀,頭上纏著一層層白布,一頭烏黑的秀發無任何裝飾自然的垂著,好似錦緞一樣光滑柔軟。手指從雪白的繃帶滑到發梢,想解開心中的疑惑。

“癡夢,我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彩月,在整理老夫人的佛珠時發現少了一串,剛好那天下午老夫人又叫了姐姐過去,姐姐從老婦人那兒回來直接回了房間,沒有去大少爺的書房,如此便也成了這嫌疑人之一,又碰巧大夫人處理此事,大夫人處理府中事情向來都有冤情,我聽說大多時候說誰是,誰就是。大夫人帶人進來時,姐姐正拿著一串翡翠佛珠發呆,大夫人問也不問便說人贓並獲,抓起來,姐姐覺的冤屈且羞憤難耐便撞牆了,姐姐以後可不能做如此傻事。後來老夫人趕過來說姐姐手上的佛珠不是她的那串,雖然相似,但有細微的地方不同。又請來大夫給姐姐診治,大夫說,頭上的傷是皮外傷,可是裏麵的狀況卻又不清楚,給開了藥,剩下的隻能靜等姐姐什麼時候醒了。我不在場,聽說姐姐暈了才從少爺書房跑了回來。”

“大夫人?”

“大夫人是大老爺梁致遠的發妻,是當朝龐太師的第三個女兒,姐姐以後要小心大夫人,父親被害可能與龐太師有關。還有姐姐清醒的事兒我沒有告訴別人,姐姐清醒時正趕飯時,也無人看到姐姐站在窗邊,這樣我有一晚上的時間告訴姐姐從前的事兒,姐姐咱們躺在床上悄悄的說。”我心中一陣疑惑,看來我的從前是有很多秘密。

癡夢已經換好寢衣爬上了床“姐姐,我下麵說的話姐姐要牢記於心,我們曾是曹國公之女,父親被奸人所害,和兄長一同被流放荒野之地,母親在父親流放的前一天上吊自縊,而你是母親見到的最後一人,我不知母親都跟你說了什麼,但父親流放前卻告訴我們要堅強的活下去,我堅信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麵。從那一天起才,我們便是罪臣之女,也不知是不是咱們運氣好,被同時買到梁府為奴,改名為癡仁癡夢。在我們國公府受難之時,姐姐曾到徐府舅舅家求助,舅舅卻閉門謝客,怎的這樣殘忍,舅舅非但為父親求情,反而跟皇上說證據確鑿,請皇上判刑,舅舅他明明知道父親是被陷害的,竟不幫忙!姐姐我現在身邊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不知何時能與父親兄長見麵。”

“舅舅平時對我們怎麼樣?梁府裏可還有安全可靠的人?”

“母親在世時總說她這輩子有這麼好的兄長是一件幸福的事兒,舅舅平時來府中總會給咱們帶些新奇的玩意,姐姐咱們才到梁府一個月,隻對少爺和大老爺的書房熟悉,別的不清楚,姐姐不會怪我吧?”聽了這麼多總感覺有什麼不對的地兒,首先我撞牆應該不是為求死,也非羞憤所致,應該是拖延時間,況且我剛剛暈過去老夫人就過來了,暗處一定是有人幫忙,那個人是誰。還有平時對我們那麼好的舅舅怎會落井下石,父親既然是遭人陷害怎的我和妹妹會被買到一塊,好多疑問在心中徘徊,妹妹叫了我好多聲都沒聽見。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隻是頭有點暈,妹妹今年多大?”

“我今年十一,姐姐十三,兄長十七,哎……對了姐姐,咱們私底下隻能叫丫鬟的名字不可以姐妹相稱,不過私底下可以,還有姐姐,明早我去老夫人屋裏如實稟告,會有很多人過來看姐姐的,姐姐咱們早點睡吧。”看著妹妹一點點進入夢鄉,我仍舊有好多疑問,明天應該會知道的更多。夢裏我夢見柳樹下的秋千,甜甜的笑,大聲叫著少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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