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世上最重要的事
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賺錢維持生計,對這一點我非常肯定,但是賺錢維持生計與活下去這兩者之間是有差別的。活下去的方法有很多種,例如你可以去借錢,你可以去乞討,你還可以去偷,甚至你還可以去騙。
可是一旦你開始賺錢維持生計的話,你就隻能選擇僅有的一條路——工作,沒有其他方法。
如果你在工作當中投入的熱情和腦力勞動越多的話,那麼你從中得到的獎賞也就會越多。
適合自己的工作(通過自己的選擇而確定的工作),將是一份令人開心的工作,這種工作會讓你覺得:你在工作的時候是在做著一種有趣的遊戲。
在這個國度裏,每當我們談論到某個男孩或女孩在賺錢維持生計的時候,那就意味著我們所談論的人正在為其他人提供他們所需要的服務。
可能你認為你是在“為自己工作”,但是實際上你是在生產出某些這個世界所需要的東西,然後你最終會得到別人付給你的錢。金錢就是價值的象征,是所提供服務的標誌。
我還記得,在我10歲的某一天,我手裏拿著一張1美元的紙鈔回到家,然後非常自豪地拿著鈔票給媽媽看。媽媽看到鈔票的時候非常震驚(那個時候,錢對我們家來說是一種稀罕物)。她看著我,非常嚴厲地問道:“這錢是哪裏來的?”我非常驕傲地回答道:“這是我自己賺來的。”“你怎麼賺來的?”“哦,當時海溫斯的牛群衝進了莊稼地裏,是我騎著馬找到奧爾瑪·海溫斯,然後我們一起把牛群趕回了牧場,並且重新修好了籬牆。幹完這些以後,海溫斯對我說,如果不是我發現了牛群,並幫忙把它們弄回來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於是他給了我1美元作為酬勞。”
聽到這裏,媽媽輕輕地吻了我,然後問道:“但是你確信你應該獲得這麼多報酬嗎?”我很有信心地對她說:“如果沒有我的話,所有的牛都可能會被殺掉。”
在我的少年時代,我賺錢的方式有:采摘野果、挖馬鈴薯、剝玉米皮、看護牛群、放養公豬、操作脫粒機、為收割莊稼的人們提水、平整屋頂、給泥瓦匠打下手以及帶口信去戈麥斯等。
我給人們提供這些服務,他們就付給我報酬。
當然我那時還沒有意識到我正在接受一種教育——生命的價值所在。不勞而獲的人是不可能獲得這種教育的。
正直誠實的勞動者總會獲得某些金錢以外的回報。金錢隻是一種看得見摸得著的回報,而且是一種肯定會得到的回報,但是金錢並不是你勞動所獲得的全部東西。
賺錢維持生計是一條使用人類力量的自然的、安全的途徑。
生命是一種能量,既集中又分散。人的力量不被使用就會導致疾病。
但如果被錯誤地使用就會導致惡習與犯罪。惡習會直接傷害你自己,犯罪會直接傷害整個社會。
二者都會導致疾病、分裂和死亡。工作會帶來健康、幸福、進步和繁榮,而且我們應該知道健康、幸福、進步和繁榮都是具有很強感染力的。
如果抓住了所有好的東西,那麼生命將會是充滿動力的。你對待美好事物的方式應該是無償地把它們撒播出去。
我曾經參觀過很多不同的監獄和勞動改造學校。我認為所謂的囚犯們大概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病態的,一類是正常的人卻錯誤地使用了他們的力量。如果一個人有某些生理疾病或是心理疾病,那麼他應該被送進醫院接受治療。如果一個人犯了錯誤,作了一些錯事,那麼他應該受到照顧或被抓起來。
眾所周知,我們不會懲罰醫院中的病人,我們也不會懲罰學校中獲得獎學金的學生。因此,我們應該在區別病態囚犯與監獄中的正常人方麵前進一大步。接下來就應該把監獄轉變成一座學校。而且一旦某個囚犯有能力而且願意賺錢維持生計,那麼我們就應該假釋他。每個能夠賺錢維持生計的人都應該獲得自由。實際上所謂的自由的含義就是賺錢維持生計。現在我們把人們送進監獄的唯一理由,就是因為他們不能夠通過勞動賺錢來維持自己的生活。囚犯通常都是那些設法通過其他方式活下去的而不願賺錢維持生計的人。他們最終要麵對的結果隻能是受到法律的懲罰。
從某種意義上講,刑法是一種缺乏理性的略顯愚笨的東西。它隻懲罰那些實際的行為活動,而對於人們思想上的東西卻毫不理會。因此沒有比一份穩定的工作更能作為強有力的申辯無罪的證據了,也沒有什麼東西比賺錢維持生計的能力更具有辯護力了。
日常工作是賺錢維持生計的關鍵。當我們賺錢維持生計的時候,我們也就是在生活。
在醫院、監獄以及精神病院中充滿了不能夠賺錢維持生計的人。不能夠賺錢維持生計的人對於社會來說是一種危險、一種威脅、一筆開支。他們構成了寄生一族。寄生一族的成員並不是隻存在於監獄之中。不久前的一天,羅切斯特城的阿爾傑農·克拉普西博士曾經對我說,在他看來,醫生、法官、傳教士以及那些職業作家都應該歸屬於此寄生一族。我本來不會說這麼粗魯的話,但由於克拉普西博士本身就是一名神職人員,所以我才會在這裏引用他說的這些話。但是,由於我在寫作方麵隻是個業餘愛好者,因此我也就不能算是他所說的“職業作家”,也就不在寄生一族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