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楊影偷偷溜進了藥坊,她想確認一下盧蘆身上究竟有沒有“鑽天鼠扣”,雖然盧蘆身無寸縷,表麵上看去什麼飾物也沒有,但是有些隱秘部位卻是可以藏東西的,這一次,楊影帶了金屬探測儀,可以說是有備而來。
楊影的身法很快,一晃便到了楊益的石屋門外,這兩個月來,她學習淩波微步的成效相當明顯,無論是速度還是反應能力,比之以前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這一路行來,她臉不紅心不跳,相當輕便和從容。
用手輕輕推了推石門,居然開了,楊影一陣竊喜,悄悄探頭而入,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映入眼簾卻是一副不堪入目的景象,一男兩女,赤身露體地睡在一張床上,那姿勢那模樣,該多羞人有多羞人,楊影完全被這一幕嚇呆了,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渾身灼熱,手上的探測儀悄然滑落而下。
“咚——”
探測儀那低沉的落地之聲令楊影迅速回過神來,她惶恐不安,想叫卻叫不出來,後退,倉惶後退,她要盡快逃離這裏,逃離那個親如姐妹的人,逃離那個欺騙自己的人,逃離那個自甘墮落的姐姐。
“丫頭,你怎麼來了?”楊神醫手裏端著藥罐,突然出現在了楊影的身後。
“啊?我……我先走了。”楊影麵色蒼白,轉身離開。
“喂,你東西掉了。”楊神醫看著楊影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這丫頭,還是這麼丟三落四冒冒失失。”
聽見門外的聲音,楊益迅速穿好衣服跑了出來,看見楊神醫,問道:“師父,您剛才和誰說話呢?”
“楊影啊,那丫頭慌慌張張的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楊神醫把手上的藥罐遞給楊益,說道。
“啊?影兒妹妹什麼時候來的?完了完了,她肯定看見我和熊飛睡在一起,這才……”
“看就看見唄,至於那樣大驚小怪嗎?”楊神醫一向開明,對於男女之事也看得開,否則當初也不會逼楊益主動獻身於熊飛了。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隻要是女人,就該有被人睡的覺悟,否則就會像我老太婆一樣孤苦終老。”
楊益心下著急,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楊影,於是對師父的話置若罔聞,心不在焉。
“咦?那丫頭拿這東西過來幹嘛?”楊神醫拾起門口的探測儀,疑惑不解,看了看,轉向楊益:“益兒,昨晚你們這邊沒發生什麼事吧?益兒,為師問你話呢?”
“啊?師父,您剛才說什麼?”楊益看向楊神醫。
“我昨晚好像聽見了盧蘆的哀嚎聲,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啊?”楊神醫問道。
“沒,沒有啊。”楊益有些慌張,她本會撒謊,可是既然那東西被盧蘆吞入體內,必然事關重大,通過和熊飛商議,認為在盧蘆恢複健康之前不宜公開此事,於是楊益想了想,找借口搪塞道:“哦,盧蘆昨晚玩得太瘋,是不是吵到師父您了?”
“真的沒事?”楊神醫眯眼看著楊益。
“真沒事。”楊益心虛,神色極不自然,於是慌忙抱著藥罐走向石屋:“師父,我把藥拿去給熊飛喝。”
“嗯,我也進去看看盧蘆,等熊飛喝完藥,還要請他運功配合我對盧蘆紮針治療呢。”楊神醫說著也跟了進去。
楊影魂不守舍地離開藥坊,剛走出不遠,便迎麵撞上了楊歡,身體仍在發抖,臉色更顯蒼白。
“二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楊歡奇怪道。
“楊總管,你怎麼到這裏來了?”楊影無心回答,低聲反問道。
“哦,島主讓我來請熊先生過去一趟。”楊歡看著楊影,關心道:“二小姐,您來藥坊,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啊?如果楊神醫的中藥治不好,我那裏倒是有些西藥,您可以拿去試試。”
“我沒事。”楊影搖搖頭,說道:“楊總管,我看你還是等會過來吧,人家正在溫柔鄉裏醉生夢死呢,這會兒哪有功夫去見奶奶呀。”
“這天剛蒙蒙亮,確實有點早,不過,島主好像有緊急的事情要找熊先生商議,所以……嗯?二小姐,您剛才說誰在溫柔鄉裏醉生夢死?熊先生?不會吧?”楊歡驚異道。
“什麼不會,那家夥左擁右抱,睡得正香呢。”楊影小聲嘀咕道。
“左擁右抱?不會是盧小姐和楊益,她們兩個什麼時候和熊先生……”楊歡難以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楊影搖搖頭,不願再提那三個人,繞過楊歡,緩緩離開。作為楊家二小姐,在這夢幻島可以說是天之驕女,哪個不讓著她寵著她,可自從熊飛和盧蘆來了,一個想方設法折磨她,一個毫不留情戲耍她,而親如姐妹的楊益,現在也欺瞞她背叛她,這叫她如何不心慌意亂,深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