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還不快滾(2 / 2)

周小山驚恐地止步,瞪大眼睛看著熊飛軟綿綿地揮出一刀,衝在最前麵的五六人一聲慘叫,接著便是開山刀“叮咚”掉落在地的聲音,無一例外地,他們握刀的手筋斷裂,滲出殷紅的鮮血,再看熊飛手上的刀,印有血跡的不是刀鋒而是刀背。

在場之人目睹這一切,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幸虧是用刀背,這要是用刀鋒,那手焉能保全?房間裏死一般地沉寂,就連受傷之人也嚇傻了,哪裏還知道疼痛?一個個呆呆地看著那玉樹臨風的男人。

熊飛用刀拍了拍已經嚇得兩腿發軟的周小山,輕佻地問道:“還不滾嗎?”

“滾,這就滾。”聲音從門外傳來,周小山看見來人是周二黑,不禁哭了起來。刀還拍在臉頰上呢,他不怕才怪。

熊飛抬頭瞟了一眼點頭哈腰進來的周二黑,緩緩收起開山刀。

周二黑一上來就狠狠地甩了周小山一個耳光,吼道:“向這位先生道歉。”

這一抽,令周小山立即回過神來,連忙用手抹了一把淚,鞠躬說道。“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原諒。”

“滾出去。”熊飛扔下刀,淡淡地說道。

“唉,我這就滾。”周小山如蒙大赦,連連躬身向後退去。

“站住!難道你聽不懂我的話?我說的是從這裏滾出去。”熊飛抬眼喝道。

“你個臭小子,先生要你從地上滾出去,已經是法外開恩,難道你想讓我們把你從這裏抬出去?”周二黑黑著臉吼道:“快滾!”

周小山慌忙趴在地上,緩緩地向門外滾去。

按說熊飛沒有這麼霸道,可誰叫他周小山先前誇口說自己從來沒有滾過呢?既然沒有滾過,熊飛自然要滿足他。所謂以暴製暴,就是要比暴徒更狠,一次打痛打服他,他才會夾著尾巴做人。

“先生,這些人……”周二黑一指地上受傷的人,用乞求的眼光看向熊飛。

“抬走吧。”熊飛手一揮,說道:“叫外麵一百多號人都散了吧,不準大聲喧嘩,以免影響別人休息。”

周二黑聞言不禁冷汗直冒,這人連門都沒有出,就知道我悄悄地在外麵布置了一百多號人?他是神,還是仙啊?這樣的神仙也是我輩能夠招惹的?

周二黑命人將受傷的手下抬走,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轉眼看向縮在被子裏冷眼旁觀的蔣靈秀,欠身說道:“讓蔣小姐受驚了,明天二黑擺宴給您壓驚,還請您和這位先生賞臉。”

“擺宴就不必了,像我們這種下等人可不敢叨擾黑哥你。”蔣靈秀淡淡地說道。

“蔣小姐這是不肯原諒二黑咯。”周二黑臉色一白,哀歎道:“如果不能得到您的諒解,我周二黑心緒難安,恐怕今夜是不敢入眠了,還請蔣小姐成全。”

“黑哥,我原不原諒你並不重要,關鍵是你要得到他的寬恕。”蔣靈秀一指熊飛,說道。

我當然知道這位才是關鍵,可我哪敢輕言他的諒解啊?自我進來到現在,人家壓根就沒拿正眼看過我,我這不是想讓你幫我吹吹枕邊風嗎?可你倒好,一點麵子也不給我。周二黑心裏苦悶,卻不得不擺出一副低聲下氣地樣子,躬身麵對熊飛說道:“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熊飛本不想與那周二黑有任何的瓜葛,可誰想這蔣靈秀偏偏會來事,她這一推,熊飛也不好再沉默不語,於是開口道:“在下……熊飛!”

“哦,原來是熊先生。”周二黑連忙微笑道:“鄙人周二黑,內弟年幼無知,今夜冒昧打擾,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為表歉意,明天我將親自帶他向您和蔣小姐敬酒賠罪,請無論如何賞光,二黑在此先行謝過。”

熊飛抬眼瞅了瞅蔣靈秀,見她一番事不關己的模樣,心裏叫苦不迭。他剛到此,本不願招惹太多的是非,可這周二黑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如何直言拒絕?所謂大鬼好惹小鬼難纏,這些地頭蛇招惹起來也麻煩,可要是應承下來,想必就不是赴宴那麼簡單了,這周二黑為人圓滑,賠罪是假,巴結是真,熊飛打心眼裏不願和這種人打交道,在他看來,周二黑就是匪,而他至少在千年前是官,官匪豈可勾結?

熊飛立在那裏沉聲不語,周二黑看看蔣靈秀,又看看熊飛,一拱手說道:“二黑不打擾二位的休息了,這就告辭,敬候明日中午二位的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