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2)

王小七收拾了兩件要換的衣服,帶著自己的毛巾,重新裝上鑰匙順上房門就往花姨的院子裏走。

以前花姨也說過自己,說洗臉的毛巾要和洗澡的毛巾分開。自己那會也非常聽話地多買了一條,可是用著用著就混了,後來也就用一條毛巾了。香皂洗發膏之類的花姨那都有,不過花姨不用香皂,用一種叫沐浴露的東西,滑滑的,還很香。跟花姨身上一個味道,原來花姨身上的香味就是這麼日積月累而來的。

後院的鐵門還沒鎖,花姨的屋子也還亮著,自己的運氣不錯。畢竟深秋了,天也夜的早,各家各戶吃飯的時間也跟著提前了。

平常人家吃完飯也就在自己家聊聊天看看電視,愛玩的就串串門,各家的男人就趁著下班休息出門打個牌搓會麻將消遣娛樂一下,放鬆放鬆,消除一天的疲憊精神。

不是每個人都像自家瀟灑的極品老爹,在麻將館、棋牌室、馬路上晃悠一大白天。然後趕著點回家吃飯,吃好喝美好好飽睡一覺養精蓄銳,明天再戰。

因為多的是租戶,所以牌局也多。村子裏也有好些婦女的牌局,巾幗不讓須眉嘛。特別是自家有租房,小有餘錢閑在家無所事事的婦人。白天自家父親其中的麻友就有這些婦女,也有靠著吃租金,自家開個小門店招人看著,忙裏偷閑出來搓兩把的本地男家,也有那麼幾對被傳位‘佳話’的夫妻,雙雙上陣。

所以自家的廢品攤子在現在時節一般到下午6點就歇了,夏天晚一點,到個七點半左右。花姨的小煙酒店,等大家吃完晚飯,要出門的男人來這踹包煙,也就沒什麼生意了。但是花姨一般都會到八點半左右再關,多做幾個生意總是好的。畢竟村子裏的租戶,基本都是在外打工一族,有的回來的晚也是常理。再晚也就不值當,這附近又不是隻有你一家,村子裏都有兩家24小時不關門的便利店。

總體來說花姨的生意還是不錯的,畢竟地理位置好,跟自家都是守著進出村子正大門的口子上。而且花姨也是村口這一畝三分地有名的美人,賣煙酒的對象又都是男人,沒有哪個男人在這買過一次會不記得這裏有個挺俊的老板娘的,有機會就來照顧一下生意是自然。

也是因為上麵的原因讓花姨不敢太晚關店門,怕遭惹是非。花姨美名在外,晚上街上本來就沒有白天熱鬧,一入夜更是人少,在村口走動的也就三三兩兩,這會要是有兩個路過的痞子過來耍流氓也是麻煩。

晚上這會最熱鬧的肯定當屬是村子裏夜市那一塊,買東西的,賣東西的,多是哥們幾個或者拖家帶口喝酒吃大排檔的,便宜、實惠也味美,鬧騰著呢。

“花姨?”王小七輕輕叩響防盜門,並細聲地向裏屋招呼了兩聲。畢竟都快十點了別吵著別人,也讓花姨知道外麵敲門的是誰。

有的租戶幹了一天體力活,吃完喝完跟自己父親一樣早呼呼睡著了{自己父親是例外},就這麼站在院子裏也有一兩個響亮的此起彼伏的鼾聲傳到自己耳朵裏。可能自己父親也打鼾,習慣了,對這種聲音也不煩。有的人就很煩,比如小九就非常惱這種聲,以前在我家睡過一次就再不來了。

時不時地還有小孩的啼哭聲,最多的是那些大聲講話和把電視、音樂放的轟轟的聲音。村子裏就這樣,誰家租房都這樣,沒辦法,誰也別想指望能改變誰。以前有人向花姨反應,花姨還說兩句,後來也就不管了,因為管不了。他們都養成習慣了,後來也就大家都習慣了,你鬧你的,我睡我的。

王小七最想聽到的一種聲音沒有聽到,有點可惜。

不一會,就聽到了拖鞋踩踏在地磚上的啪啪聲傳來,知道花姨來開門了。

“小七嗎?”

“是的,花姨。”

“哢嚓”打開一條門縫,露出花姨半個腦袋,一看真是自己之後才敞開門讓自己進去。

因為門是向裏開的,所以王小七先從門口的鞋櫃裏拿過一雙花姨的拖鞋穿上,雖然不是很合腳,再進去把門合上。以前張元叔的男士拖鞋都被花姨收起來了,因為花姨知道放那這個臭小子也不穿,每次都穿自己的女士拖鞋。也不想睹物思人,所以這裏原先男主人的痕跡現在已經被抹除幹淨了,至少王小七是這麼認為的。

“你先坐下看會電視吧,我也剛洗完,水還在燒,肯定不熱。”

確實,花姨的頭發還被毛巾裹著,還能看到些許露出的頭發濕漉漉的,還掛著水滴。有的水滴隨著花姨的走動,承受不住就滴落到了睡衣上,形成一個個深色的水漬。想來剛才應該正在擦頭發,聽到了自己的敲門就趕緊過來了。

依然是熟悉的灰白格子睡褲、睡衣,寬鬆的服飾把花姨姣好的身段都深深地藏了起來。

花姨自己坐到梳妝台前,拿毛巾又好好搓了搓,隨著‘嗚嗚’的聲音,吹風機鼓動起來。王小七見了就心生難耐,不由走上前去,從花姨手中接過了吹風機,幫著搗鼓起來。

習慣性地拿手掌試了試風的熱度,卻是讓王小七皺了皺眉毛。因為太燙了,對頭發和頭皮都不好,花姨告訴自己的,可是她卻明知故犯。把手中的吹風機的熱風調小,來回試了幾遍自己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