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的水汽彌漫整個浴室,嘩嘩的水聲從頭上淋下,閉上眼,平心靜氣把全身放鬆,不要帶絲毫雜念,什麼都不要想不要動,讓溫熱的水流順著頭頂,臉頰,脖子,胸膛,背脊……絲滑而下,心就靜靜地跟著滑動的水流走,這是王小七自己淋浴多次之後摸索出來的極致享受。
這樣享受了一兩分鍾,王小七就趕緊打沐浴露,搓搓洗洗,要不就太浪費水了,說不定燒的熱水都不夠自己洗的。
洗著洗著就讓王小七想起了剛才花姨玩笑中的寶寶,她全名叫林寶寶,是不是真名就不知道了,估計也是藝名。是什麼人會有藝名呢?除了那些大牌明星,某行的大哢大家之外就隻有一個職業了,沒錯,她也是一名姐兒。
到今天想起,都讓王小七為之惋惜,這老天爺真的非常不公平,就像父親說的,它壓根兒就是瞎的。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十七八歲的姑娘居然是一名姐兒,都讓王小七感覺難過。平時上街無論白天晚上,看到的最多的都是那些三十上下的婦女,雖然也是白白嫩嫩,但是一眼就能看出跟自己和小九以及花姨都不一樣的地方,據說那叫風塵的一種東西。不管它叫什麼,都能從她們身上感受到。能感受到時光在她們身上的流逝,能感受到不幸在她們身上的殘留,能感受到社會在她們身上的縮影。
那會自己剛上初一,一個已經十二周歲的少年,青春萌動的年紀。張茜茜已是自己的同桌,她就像一個剛剛開出的花骨朵,已經能讓人聞到她身上的一絲甜香,品出她花開之後的如何嬌豔,是以自己每天總是看不夠,她身上的氣息跟花姨完全不一樣。
而一個周末的下午,自己正坐在樹下等著生意上門,一邊無聊地翻動著一本回收來的娛樂雜誌,欣賞著那些上麵寫的“玉女掌門人”“甜蜜教主”……不時地品評一下,或者跟著八卦雜誌心裏也八卦一下。
“嘿!帥哥!”
這是一個有點沙啞細細的聲音,沒有茜茜的甜,沒有張嬸的糯,沒有花姨的親,咂一聽都有點男孩子的感覺,後來在一本雜誌上翻到,那是一種比較中性的聲音,有的女孩子不光聲音長得也非常中性。
本以為是終於有生意上門了,聽對方叫自己一聲帥哥的份上,也不能占他便宜。雖然父親常常教導別人,無奸不商,小七知道父親那是在告訴自己。
等一抬頭,王小七連自己之前想好的招呼詞都忘了,心裏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天啊!這絕對是花骨朵開花後的樣子。
這其實是一個很緩慢的過程,讓我們蠻鏡頭重放一下。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雙幾寸高的涼皮鞋,那絲帶幫得很好看,小腳很漂亮,白白嫩嫩。是不是能一掌握過來就不知道了,王小七從來沒有這種體悟,無從比較。腳趾甲一個個地塗著綠色的指甲油,就像一片片小荷葉,跟白色的涼高跟很配。
這會王小七已經知道對方是一個女孩子了,非常想知道對方長什麼樣,一個上初一的男孩子已經會欣賞美醜了,晚上還總一個人偷偷地去街上逛,鍛煉提高自己的欣賞水平。
腳踝和小腿都是白生生的蓮藕一般好看,咬上去也應該有脆藕的一絲清香和甜味吧?自膝蓋以上都是鮮嫩的草綠色,王小七知道那是裙子,還應該是連衣裙。小手和手臂非常勻稱,比例很好,也跟腿腳一樣白皙,在手臂上還能看到幾根在風中揚起的寒毛,要怪隻能怪她的膚色太白皙。
左手上拿著一個粉色的女士手包,她的手指沒有像她的小腳一樣全部塗滿指甲油,隻有大拇指和食指上有,也不是綠色,拇指上是黑色,食指上是白色,一黑一白相得益彰。如果對方翹個蘭花指,肯定具有別樣的魅惑風情。
王小七猜的沒錯,是綠色的連衣裙,而且是吊帶裙。微微鼓起的胸圍已經非常可觀,王小七不知道它的計量標準是什麼,隻知道不小了,至少已經很有視覺衝擊性了。鎖骨和肩胛骨微微凸出,就像白玉雕琢的一樣,脖子上幹淨,沒有婦人那些個金項鏈,銀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