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武悼】第三章:大宴群臣爭朱龍(2 / 3)

石勒聽了以後輕撫胡須,哈哈大笑:“徐光啊,你們這些漢族人,就喜歡搞亂拍馬屁的這一套。我難道沒有自知之明嗎?我的能力不過隻能比肩韓信彭越罷了,如果我遇到了漢高祖,我絕對會忠誠地跟隨他侍奉他。如果我遇到了漢光武帝,那麼我就會和他一起逐鹿中原,到時鹿死誰說還猶未可知。大丈夫生於世,應該像太陽一般明亮,行事怎麼能不光明磊落?我絕對不會像魏武仲達這兩個人一樣,做一些欺負孤兒寡母的事情,靠一些不正當的手段來謀取天下!”

石勒這一番話說的豪氣衝天令人折服,四下的大臣士兵紛紛跪伏在地,低下頭顱高聲山呼:“趙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石勒又是大笑,高聲說道:“今日孤王甚喜之,,大赦天下!隻要眾位卿家能夠助孤王蕩平劉曜此賊,全部重重有賞啊!”

“叔父何需擔心,劉曜不過是一個粗通武藝的莽夫,隻要叔父與我5萬兵馬,我定能掃平劉曜此賊!”說話的人是一名彪形大漢,這個男人身高七尺有餘,鷹鉤鼻配上他陰冷的眼睛讓人覺得莫名的不寒而栗。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這個男人還摟著一名舞女的楊柳細腰,眼中的貪婪之色是呼之欲出。

此人便是石虎,字季龍,乃是趙王石勒的同姓堂侄。石虎自幼開始便跟著叔父東征西討,可謂是後趙一等一的猛將。然而石虎此人,為人貪婪殘暴,17歲時石虎便已經開始以用彈弓打碎俘虜的眼珠為樂,但是石虎此人尤其愛護羯人,所以羯族人都愛戴他,漢族人都害怕他。石勒擔憂石虎會破壞自己的統一大計,曾經向自己的母親進言,意圖除掉石虎。但是他的母親卻說:“小牛犢在沒有長成之前,偶爾也是會弄壞車輛的,你應該寬恕他。”再加上石虎作戰勇猛,石勒顧念著親情便沒有痛下殺手。之後,石虎南征北戰為石勒立下了汗馬功勞,可以說在後趙石虎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以石虎為尊的大臣們大多數都是羯族人,他們在王宮上飲酒作樂,荒yin不堪絲毫不顧禮數,整個一蠻人模樣。與此相對的就是另一撥人,他們正襟危坐,小口小口地印著杯盞中的美酒,即使是交談也是輕聲細語,絲毫不像石虎那樣子粗鄙無理。為首的那人,相貌和石勒有8分相似,缺少了石勒的一份睥睨天下的氣勢,多了一份儒雅的味道。

此人便是石勒的長子石弘,石弘此人為人儒雅,自幼便是恭謹謙虛自守操節,深得一幫漢人大臣的喜愛。右司馬程遐和中書令徐光,便是石弘的頭號支持者。徐光便是之前那位拍馬溜須之輩,石閔雖然不齒他的人品,但石閔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的確是個足智多謀之人,否則也無法憑借漢人身份在羯人的朝堂中奪得一席之地。程遐的身份更是了不得,他的親妹妹被石勒迎娶為夫人,並且還誕下了石弘,乃是石弘的親舅舅,為石弘能有此番位置立下了不下的功勞。

石勒看著朝堂之下的兩派人,心中既放心又有些擔憂,帝王之術不在於專寵而在於製衡,一家獨大並非好事。石虎石弘兩人適當的對立,還有益於國家的發展。

突然,石勒對著群臣說道:“今日,孤王得到了一匹寶馬,可謂是世之罕見。但我公務繁忙,還未得以一觀,不如眾位卿家隨我去馬廄看看這千裏馬究竟長成什麼模樣?”

石勒和一幹大臣們移駕到了馬廄之中,眾人也想看看那匹被石瞻誇得神乎其神的朱龍寶馬。隻見一匹渾身上下一片赤紅的寶馬已經被好幾根繩索拴在了馬廄之中,其他馬匹和朱龍寶馬一比都隻能被稱作矮腳小馬了。此馬一雙眼睛通紅得像是鮮血染成一般,脾氣也是暴烈異常,馬廄已經被它整得亂七八糟。

見到石勒駕臨,這馬場的馬夫們都齊齊跪在石勒麵前山呼萬歲。其中一名看似領頭的人,眉開眼笑地朝著石勒作揖道:“恭喜趙王,賀喜趙王。此馬真乃世之罕見,昔日關雲長之赤兔也不過如此吧。我們之前派了20名悍卒押送,才把這劣畜給拖進了馬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