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可謂是雷厲風行,剛回到糜家就開始著手詩文會之事,不到兩天的時間,此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徐州的大街小巷,並逐漸向其他各州進行輻射。
上元節,這一天夜晚,相對於糜竺的忙碌,葉言卻悠閑無比,葉家財政危機已經過去,三皇子那邊也沒有具體消息。
這不,咱們的葉大少爺已經換上了書生長袍,手持折扇,悠哉悠哉的踏進了下邳街道。
相對於冷冷清清的、壓抑無比的葉府,葉楓更是喜歡這喧鬧的玄武大街。
因為是上元節,家家門前,紥起燈棚,賽懸燈火;街上的人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葉言行走在熱鬧的大街上,受著節日氣氛的感染,心中也多了幾絲喜意,前些日子的一些不快也紛紛拋之腦後。
看著街道兩旁高掛彩燈千盞的“燈樹”,倒吃冷淘的趙野人,吞鐵劍的張九哥,口吐五色水、旋燒泥丸子的小健兒,表演雜劇、雜扮的鄒遇、田地廣。
彈琴的溫大頭、小曹,奏簫管的黨千,吹鼓笛的楊文秀,弄蟲蟻的劉百禽,築球的孟宣,葉言感覺自己有點應接不暇。
而平時藏匿於府中不出的大家閨秀也紛紛的邁出了家門,士子們則都穿上儒士長袍,腰佩軟玉,個個風流倜儻,看到此情景,葉言則是心中一動,輕搖蒲扇,頓時引來一陣異樣的目光。
正當葉言心中暗自得意時:
“好......”
突然在前麵的人群裏爆發了一陣轟鳴。
葉楓的目光也被此吸引,撥開人群走到最前方,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個小攤,攤前擺滿了燈籠,而燈籠上則是形式不一的小字。
而周圍的人則是在不停的議論什麼?
“這陳公子真是了不得,如此複雜的對聯都能對的上來。”人群中一絡腮胡子說道
“誰說不是呢,陳公子真是大才,我老張佩服。”一個駝背的小老頭接著回到
........
搞了半天葉言才明白,原來燈籠上刻的是各種燈謎,誰答出燈上的問題即可拿走相應的花燈。
不過燈籠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上好的燈籠出的題自然要艱難一下。
而那個陳公子贏得的則是一個三品的燈籠,在眾多燈籠中已算是較好的了。
那位陳公子葉言也認識,他是下邳城中也頗有盛名的陳登,論名氣就比他差那麼一丟丟。
才學的話葉言估計他們兩個應該差不多,隻不過是他出名的要早一點罷了。
此時吸引葉言注意力不是陳登,而是眾多燈籠中那孤零零的三個,
在葉言看來這三個燈籠之所以能夠吸引他,不是因為他們光彩奪目的外表,而是上麵所提的字與答題的要求。
畢竟他是一個有內涵的人,怎麼能像那些隻注重外表的膚淺的人們呢!
行吧,他承認外表是占了一點點。
“葉公子來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眾人的目光紛紛都彙聚落在了葉言身上。
此時的人們不再去關注陳登,話題轉移到了葉言身上,議論聲再次不斷響起:
“你們說葉公子能拿到幾品的燈籠?”
“不知道,應該是一個二品的燈籠,葉公子可比陳登陳公子強多了。”
“那中間的三個一品燈籠呢?”
“這....應該不能吧,畢竟上麵的問題還是太難了,葉公子雖然有才華,但他的畢竟年紀還小,閱曆不足,倘若在學幾年的話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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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議論聲並未有掩飾,一聲聲的都傳進了葉言的耳朵,能受到如此多的關注,葉言心中很是得意,但他並未有表現出來,畢竟才子是需要風範的嘛。
此時的他心中也是躍躍欲試,出風頭嘛,這種事情他最在行了。
而此時的陳登很是尷尬,自從葉言出現之後,他就被徹徹底底的忽略了,這讓陳登很是尷尬,也很是生氣,心中可謂是怨恨不已。
一抹猙獰出現在他的臉上,隨即便走到葉言的跟前,對他作一長揖:
“葉兄,元龍在此有禮了。”
見此,葉言也對陳登拱了拱手,但未等葉言開口,陳登就再次開口道:
“葉兄才名在徐州可謂是流傳已久,元龍自是十分佩服,吾才學疏淺,隻能拿到三品的燈籠;今日葉兄可否略顯身手,拿幾個一品燈籠給我們大家夥長長見識。”
葉言很是詫異的看了看陳登,對他的行為感到十分不解。
這家夥有點居心叵測啊?目的如此的不純,連圍觀的路人都看出了些許不對勁,好像是在使一個十分拙略的捧殺之計。
但他以前和陳登可是從來都沒有交集的,為什麼陳登如此坑害他呢?仔細思慮一番之後便明白了,原來這小子是嫉妒她的人氣。
可這麼低等的手段對他葉言有用嗎?他可是將華夏五千年的智慧彙聚於一身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