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薑黎梨花帶雨的模樣,葉言心中大致有了猜測,出聲安慰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或許一開始幫他就是錯誤吧!既然逝者已逝,就看開些吧,人總是要往前看的。”
見薑黎情緒有些失控,樸廬跳下櫃台,輕輕推動上麵的一個把手,客棧裏的人再次消失不見,同時帶走的還有桌椅,隻留下了一片空地。
薑黎見此終於忍不住哭出了聲,情緒更是激動,不由得厲聲道:
“皇帝就了不起,就能不分青紅皂白滅人滿門,那要這樣的皇帝還有什麼用!”
薑戈本還在低頭擺弄著什麼,聽到薑黎的話身體微微一頓,雙手也不停的顫抖。
樸廬更是沉默了,抱著頭趴在了櫃台上,空氣裏彌漫的全是對皇帝的恨意。
“來,擦擦淚,哭花了就不好看了。”
葉言不知該怎麼安慰為好,來到薑黎的跟前,拿出手絹遞給了她,同時語重心長的對樸廬道:
“樸兄希望你能看開點,既然伯父已經過世了,他肯定希望你能好好活著,估計也不想看到你眼前這樣子。”
“不用安慰我,這是她們姐妹的傷心事,既然都提起來了,我就接著講下去吧。”
“嗯哼?你說吧,我聽著呢!”
看樸廬這麼難受,葉言還以為是他的父親遭受此冤屈呢,沒想到是薑黎她們,不過想想也是,這兩位看起來的確更傷心一些。
長歎了一口氣,樸廬對著葉言開口道:
“在桑梓一戰後,鎮守邊疆的老將軍也就剩一位,看到自己的老夥計都一個個離世了,他也有些心灰意冷,決定告老還鄉。
皇帝卻是死活不同意,不是因為舍不得,而是這位將軍的家鄉就是他戍守的地方,對此他很是不放心,於是把他留在了京城裏。
將軍也沒有辦法,畢竟這也容不得他拒絕,於是他和皇上約定好,自己乃至三代子孫內不會再從軍,從此安心的住在了京城內。
可還沒平靜多久,八皇子征討逆賊戰死,這位將軍被牽連在內,說是他私通敵人,是他給反賊們報了信才導致了八皇子被抓走。
或許是念及舊情,皇帝沒有直接滅了將軍滿門,還是裝腔作勢了一番,才把將軍打下大牢。
而後事情就成了定局,將軍私通反賊,或許是念及舊情,將他放到今年秋後問斬,全家則被流放。”
“這不是鬧著玩的嘛,怎麼就私通反賊了?就算是用腳想也不會相信這個啊!”
葉言覺得有些好笑,這理由找的也太拙劣了吧,分明就是找個由頭要搞事嘛。
“可反賊是他之前的兄弟呢!”
葉言驚的張大了嘴,他終於相信自己有點無知了,原來這個世界這麼瘋狂的,忍不住想樸廬確認道:
“嗯哼?什麼?你說萬方教那幾位是他的兄弟?這是真的嗎?”
“要不他怎麼能借題發揮呢,除去鎮守邊疆的幾人外,不是還有六個人。
其中四人前去反叛,其中有三人就是當今萬方教的三位首領,而這三人和這位將軍的關係最為要好,這不由得皇帝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