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珂隻好說:“這,好吧,你肯想就好。”
駱馳肯讓步,肯想一想這個問題,這已經是不小的進步了,她不能逼他逼得太緊。
駱馳的脾氣她了解,逼得太緊了,說不定會起反效果。
“不早了,媽,你睡覺吧。”駱馳掛斷了電話。
剛掛斷電話,他就迫不及待翻開來電提示,卻不是任源打來的,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電話。
駱馳焦躁地緊握著手機,忍耐這難熬的等待的時光。
好在,任源沒有讓他等得太久,過了不多會,他就打來了電話。
“駱總,剛才沒信號了,我現在好容易才又走到有信號的地方。我可是在連夜走山路啊,為了早點告訴你這個消息。”
任源說話斷斷續續的,一邊說一邊喘氣,顯然趕路趕得很累了。
駱馳在心裏默默地批評了任源幾句,知道信號不好還說這些廢話,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當然,這話隻在心裏轉了轉,沒有說出來。任源浪費時間,他不會。
他心裏想著的時候,嘴裏已經在催促任源:“趕緊說要緊的。她姓岑?哪個岑?”
“一個山一個今的那個岑,她就叫岑妮啊。岑妮是她的大名,妮子是小名。哎呀我的爺,你在人家家裏住了兩天,竟然連人家姓什麼都不知道。”
任源這回打探到的消息顯然詳細多了,連駱馳在岑妮家住過都打聽到了。
駱馳可以想象他捶胸跌足的樣子。
這件事,就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可他當時的確沒有問過岑妮家一家大小的名字,這根本沒有必要問嘛。
而村裏人見了岑妮,都叫她妮子,見了她父母,年輕人都叫他們柱大叔柱大嬸,年齡大點的就稱他們為柱子,柱他媳,沒有人稱呼過他們的姓。
當然,駱馳現在的重點不在這兒,他想到的重點是,妮子是岑妮,岑妮就是那個妮子。
她們果然是同一個人。
天下竟然有這樣巧的事,兜兜轉轉的,他又遇見了她。
這是不是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呢?
剛才急著催促任源的駱馳,突然沉寂了,半天不出聲。
倒是任源在電話那頭問他:“駱總,你還在聽嗎?”
“我在聽,你說,你還打聽到了一些什麼。”
駱馳連忙管束著自己的情緒與思緒,他現在得先聽任源把情況全都告訴他,至於別的,等呆會通完了電話再說吧。
任源報告說:“我費了好大的勁才從大美村人嘴裏打聽到消息。啊,不說這些廢話。我打聽到,當年,你娶了妮子又拋棄了她之後,她在家呆了兩個月就離開了。”
“你說什麼?”本想聽完所有消息的駱馳卻打斷了任源的話,“我娶她?我哪有娶她?”
他和那個妮子,不對,就是岑妮,他和岑妮之間根本連表白都沒有過,談何嫁娶?
明明是那晚他喝醉了酒,被人放到岑妮的床上,結果糊裏糊塗跟她發生了那種事情。
難道是後來岑妮的家人為了麵子,說他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