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岑妮根本沒有算計他,反而是他做了負心漢。
駱馳重重地在自己頭上敲了一記。
“駱總。”見他久久不語,任源忍不住又出聲呼喚。
駱馳克製著自己躁動難捺的情緒,說:“你說吧,還發生了一些什麼。”
任源回答:“聽說,那晚很多人敬你酒,你喝醉了。然後他們就把你送到了岑妮家,送到岑妮的房間。”
說到這兒的時候,任源聲音稍微放低了些,大概是想聽聽駱馳的反應。
但手機裏麵靜悄悄的,駱馳什麼反應也沒有,他隻好繼續說下去。
“聽說第二天你就離開了岑家,再也沒有回去。所有人都認為,是你拋棄了妮子。他們說,你是城裏去玩的人,哪可能安心在山裏呆下去,是妮子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妄圖攀高枝,結果被人家白玩了一把。”
“好了,這些無關緊要的話就少說點。”
駱馳忍抑著自己的怒氣,他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在隱隱跳動。
單從任源學說的這幾句話,他就可以想象,他走了之後,岑妮遭遇了些什麼。
那些閑言碎語,恐怕壓得她抬不起頭來了吧。
也許,正是因為她承受不了壓力,這才離開大山,來到城市,來到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過上嶄新的生活。
任源說:“好的,我不說這些。反正村裏人對妮子的態度不太友好。他們說,妮子在家裏呆了兩個月,就不見了。聽她父母說,她嫁了人,嫁到山那邊去了。所以,上次你讓我來送東西,別人才會告訴我,她嫁人了。”
任源稍微頓了頓,大概是擔心駱馳責備他上次打聽的消息不準確。
“我知道了,”駱馳明白他的意思,“那事不怪你,你繼續說吧。”
任源放了心,繼續報告。
“村裏人有很長時間都不知道妮子去了哪裏,我這次打聽到了。妮子離開大美村,是因為懷孕了。”
“懷孕?”駱馳高聲問,“我走了之後她就懷孕了?”
他再一次控製不住自己,打斷了任源的話。
“我的大少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這一驚一乍的,嚇得我的小心髒快受不了了。”任源止不住抱怨。
駱馳深深地吸了口氣,再長長地呼出來。
這樣做了之後,激動的心情總算稍微平複了一些。他在腦中飛快地計算著岑寂的年齡。
從時間上算,岑寂的年齡正吻合。
“後來,她把那個孩子生下來了?”駱馳問,聲音因為激動而按捺不住地顫抖。
任源說:“大少爺,你別激動。她後來去了鎮上,在吳醫生家住了幾個月,把孩子生了下來。孩子剛滿月,她就去了城裏。”
“來了城裏,她就遇到了夏淩風,去他家當了保姆?”駱馳替他補充。
任源回答得非常謹慎。
“城裏的事我還沒有做過調查,我不敢說。我了解到,妮子後來回過大美村,回過兩次,但是情況不太好,她家裏人都不認她,村裏人也對她很有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