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裏麵響起了駱馳的聲音:“我記得你說過,小寂的爸爸是個人渣,是嗎?他到底渣到什麼程度?”
岑妮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昨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駱馳給她打的那個電話。
他竟然把電話錄了音。
他這樣做絕對是有預謀的。
可惡的家夥。
果然,手機裏麵接著傳來了她的聲音:“他喪盡天良,幹盡壞事,渣得不能再渣了。”
岑妮連忙想搶過駱馳的手機,把錄音給關掉,刪除。
但是駱馳顯然早預料到她的動作,將手高高地舉起。他的個頭比岑妮高,岑妮踮起腳尖也碰不到他的手機。
駱馳高舉著手機,直到手機裏麵傳來岑妮最後道晚安的聲音,這才放下手來。
得意地說:“有人親口承認了的,雖然小寂的爸爸渣得不能再渣,但是她就是愛他,隻愛他一個人,為了他不會再接受別的任何男人。”
“這算什麼證據?”岑妮撇撇嘴,“你明明知道我說那句話的意思。”
駱馳一下子頹喪下來。
是啊,岑妮說那話,擺明了是在拒絕他,讓他別打她的主意。
他就算把這段通話錄下來又如何?
“妮子,你心裏到底還有什麼結沒有打開?你說出來,行不?”
岑妮微微搖頭。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本能地就是想拒絕駱馳。
是因為真的對他沒有感情了,還是因為自尊和麵子?或者還有別的擔憂?
又或者,她還在生駱馳的氣?
岑妮一轉眼,又看見了駱馳敞著的胸口上的那個墜子,這時才注意到它嵌在做工精致的白金托子裏,由一根白金的鏈子係著,而不再是直接穿在一根紅絲線上。
撇了撇嘴說:“雖然你還戴著這個同心果核,但它已經不是原來的它了。我送給你的時候,是穿在一根紅絲線上的。你嫌棄是吧?”
“你又來冤枉我,”駱馳不滿地說,“為什麼你不能從另一個角度來想呢?這正說明我寶貝它,生怕它弄丟了。其實,我一直用你的紅絲線係著,但是我和羅蔓的婚禮那天,它不小心掉了之後,我怕絲線再斷一次,還能不能找回它就難說了。所以才特別找人打造了這根鏈子。它還是原來的它。就象你,不論你是那個山裏妹子,還是現在的城市精英,你都是你。變的是外在的東西,本質的一直都在,沒有改變過。”
岑妮便覺心底的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但她卻始終下不了決心,要跟駱馳複合。
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駱馳又說:“其實,你剛送我那天,它就掉過一次。那天黃昏,我救了一個掉在懸崖邊的少年,結果背包掉進了水裏,它也掉了。幸好它掉在懸崖上麵,沒有掉進水裏。不然,可就真的撿不回來了。”
“你說什麼?背包掉進了水裏?沒有撿回來?”岑妮失聲問。
那個背包掉進了水裏,那麼,駱馳一直都不知道背包裏的秘密?
駱馳愛憐地摸摸她的頭說:“你這個傻丫頭。當時,也是因為這個背包,害我對你誤解更深。妮子,現在什麼都清楚了,我們不會再有什麼誤會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