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岑妮一時沒聽太明白,疑惑地望著駱馳。
“我是說那個背包,”駱馳不勝唏噓,“當年,背包掉進水裏,我生你的氣,沒要它就走了。是那個少年和他母親把它撿了起來。第二天清晨,他們母子倆帶著背包到鎮上來找我,想把背包還給我。但那時我已經走了,他們沒能把背包還上。”
“等等。”岑妮止住他。
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怎麼了?妮子,你不相信我的話?”駱馳問。
岑妮搖搖頭。
“不是不信,而是,怎麼說,不關背包的事,而是那個女人。你是說,第二天,那個少年同他母親一道來找你?也就是說,那天早上,有個女人帶著她的兒子來找你,是這個意思是嗎?”
“是,可以這樣說。這有什麼問題嗎?”
駱馳迷惑不解。
胡小偉同他母親撿到了他的背包,第二天早上來找他,想把背包還給他,這不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一件事嗎?
岑妮卻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她才說:“駱馳,原來這是個誤會。當年,你走之後,過了大約兩個月,我和我媽去了鎮上,找吳醫生為我檢查身體,因為,我媽說我可能懷孕了。”
岑妮說到“懷孕”二字,聲音微低,透著扭怩。
駱馳怦然心動,俯到她耳邊說:“對不起,是我不負責任,沒有照顧好你。我當時真的不知道你會懷孕,我從來沒有想到這一點。”
“啊,我的重點不是這個。我是說,那天到了鎮上,我向旅館老板打聽你。因為,鎮上隻有那一家旅館,如果你要在鎮上休息,一定會在他那兒住。他告訴我說,你到達鎮上的當晚就走了,沒有住店。第二天早上,還有個女人帶著兒子去找你。”
駱馳恍然大悟。
“所以,你就誤會我了?你以為我除了你,還對別的女人始亂終棄過?”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岑妮對他成見這樣深,始終不肯原諒他,原來還有這層誤會在裏麵。
岑妮怪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其實我也想過,你對我們那兒很不熟悉,那種不熟悉是裝不出來的。你怎麼可能跟我們那兒的什麼女人生下兒子呢?但是有時候又想,萬一是那個女人去城裏打工認識了你呢?始亂終棄這種事情,你又不是做不出來。”
岑妮哼了一聲,推開駱馳。
駱馳無奈地舉手作投降狀。
“妮子,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對你,也算不上是始亂終棄,那隻是一個誤會。解釋了這麼多,你還不肯相信?好了,現在誤會都澄清了。你跟我處了這麼久,應該了解我的為人,我是會對感情輕率的人嗎?”
“那可很難說。”岑妮嘟起了嘴說。
心裏其實已經相信了駱馳的清白。
說起來,連霍奔那樣的大嘴巴也從來沒有提起過駱馳的“豔聞”呢。反而老是聽見霍奔說,駱馳不會輕易對女人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