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小寂?你還記得我們的兒子?”駱馳陡然激動了。
岑妮能夠回想起岑寂,是不是慢慢地可以把別的記憶也都找回來呢?
就算不能全部找回,至少也得把他找回來啊。
岑妮皺了皺眉頭,反問了一句:“我們的兒子?這不是應該是我和那個男人的孩子嗎?糟了,我是不是說錯了話?”
她象是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話會產生什麼後果,驚恐地望著駱馳。
駱馳腦中轟轟響著,宛如被晴天霹靂給劈中了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他默默地坐著,手握著手機,眼睛直愣愣地盯著下方。
他的視線沒有焦點,他什麼都看不見。
手機發出一聲短促的提示音,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還是岑妮提醒他:“你是不是收到什麼信息了?你不看看?”
駱馳機械地把手機拿到麵前,打開屏幕。他收到的是一張照片,付青山的照片。剛才,他委托警察蕭奇偉,請他找認識的看守所的人拍一張付青山的照片傳給他。
照片上,付青山頭發剃得很短,穿著一身橙色的囚服,背靠著牆站著。
駱馳把手機遞過去,說:“你看看,跟你親近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他?”
岑妮仔細辯認了一會,說:“好象是。不過,我印象中的他比照片上的年輕,頭發也要長一些,穿著有點土。咦,這個人穿著囚服?他犯了罪嗎?難怪……”
後麵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隻是緊咬著唇,象在回憶。
駱馳拿回手機,腦中一片空白。
沉默了一陣,岑妮小心地問:“喂,我是不是先跟他在一起,後來,因為什麼事情,我跟他分了手,然後才又嫁給你的?”
“你跟他,”駱馳喃喃地說,然後他突然就爆發了,“你跟他之間發生過什麼齷齪事,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少在我麵前提到他。”
他怒氣衝衝站起來。
曾經,他一直認為岑妮跟付青山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他們隻是單純的鄰居關係。
若要再扯得深一點,就是付青山曾經到她家提過親,她爸有意向要把她嫁給他,而她自己是絕對不願嫁給付青山的。
除此之外,她跟付青山之間什麼關係也沒有。
付青山所謂的是岑妮前夫等等說法,全都是汙蔑。
象他那種人,怎麼配跟岑妮在一起?
對了,藍曉入獄後,他又去找了付青山,問他到岑妮公司樓下汙蔑她,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的。
因為這事的確跟藍曉無關,那麼,背後的指使之人肯定另有其人。
付青山一口咬定,就是一個記者指使的。先前招認說是羅蔓指使他,完全是被他和霍奔倒吊在風口,受不住了才胡亂編造的。
怎麼問,他都是這樣的說法,再不更改。
那件事已經平息下來,駱馳便沒有再追究下去。
可是現在,現實卻狠狠地粉碎了他和岑妮之間的美好。
原來,付青山當真跟她有過那種令人不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