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妮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隻望著舒寒,要等他回答。
她看得出來,舒寒才是有話語權的人,這個阿黃,不過是他的爪牙,聽他命行事的人罷了。
舒寒冷淡的語氣說:“阿黃說得對。事情到了這份上,我們也沒辦法。岑小姐,你要想見駱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你要是聽話點,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
岑妮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後腦勺還是隱隱作疼,那正是先前她想要逃跑的結果。
如今,她落在他們手裏,他們想對她怎樣就可以怎樣。
她一個弱女子,根本就不是這兩個大男人的對手。
岑妮明白這節,卻依然沒有起身。
她穩穩地坐著,說:“不見他也行,要不,你們讓我跟他通個電話。也許,我們之間的事有些誤會。”
舒寒想也不想,依然冷冷地拒絕。
“駱總吩咐過,他不想見你,也不想知道跟你有關的任何消息。”
岑妮說:“你就不怕他事後怪你?”
舒寒奇怪地問:“他怪我什麼?我完全是按照他的吩咐在辦事,他怎麼可能怪我?”
岑妮不緊不慢說:“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所以做事不知道輕重。等他冷靜下來以後,以他對我的感情,你們說,他會不會後悔呢?如果他又想跟我和解了,或者,以後知道我們之間其實是一場誤會,他得知你們不遺餘力把我賣了,難道他不會怪你們嗎?”
岑妮一邊說,一邊冷靜地觀察著這兩個人的表情。
她說的是人之常情。
駱馳這個人有時候的確比較衝動,他一時氣得過了頭,會做出什麼事來還真不好說。
這兩個人既然是他的手下,而且是被他派來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的手下,顯然是他依賴的心腹,按理說是應該懂得他的脾性的。
那麼,她的這些話在他們心裏會有著相當重的份量。
他們不能不好好考慮一下她說的話。
誰知這兩人聽了她的話,依然是一幅冷淡加不屑的表情。
舒寒冷聲說:“岑小姐,事情已經無法扭轉了,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少說幾句吧。”
阿黃更是滿不在乎的表情,喝道:“駱總才不會怪我們。你想花言巧語騙我們?沒門。”
岑妮心頭疑竇頓生。
這兩個人的表現實在太過奇怪,一點都不合常理。
她不動聲色又問:“先前,我住在那幢農家的小房子裏,又是怎麼回事?如果駱馳他這麼生我的氣,為什麼不從一開始就把我賣掉,反而讓我在那兒好好地養傷?”
舒寒不耐煩地說:“不是告訴你了嗎,他讓付青山跟你兒子做親子鑒定,他要等結果。你以為,結果一下子就能出來?還有,要賣你,也得找好買家不是?”
“你們要把我弄到哪去?”岑妮問。
舒寒說:“這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了。好了,不要再說了,走吧。你再不走,別怪我們再把你敲昏。那幫子人可不是吃素的,會發生什麼事我們可不敢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