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妮怔怔地坐著,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岑小姐?”舒寒叫,“你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駱總派人接你來了,我們快點上去吧。”
岑妮冷冷地笑。
“我都聽見了。不是他派人來接我,而是他想把我賣掉,是嗎?”
“你聽見我們剛才說的話了?”舒寒顯得很驚慌。
岑妮不回答他的話,問他:“你說親子鑒定結果證明,小寂不是駱馳的兒子,這是真的?你聽誰說的?”
舒寒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們剛才還以為你沒醒呢。岑小姐,既然你聽見了,就別怪駱總心狠,這隻能怪你自己。”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岑妮說。
舒寒搓著手說:“呃,這是駱總說的。那天,駱總喝醉了酒,糊裏糊塗的把我當成了你,說了很多他清醒的時候不會說的話。不然,這種事我怎麼可能知道。”
“你剛才還說,孩子是付青山的。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岑妮追問。
舒寒輕歎。
“岑小姐,既然你聽見我剛才說的話了,我就全都告訴你吧。反正,跟你說說無所謂,駱總不會怪罪我的。那在醫院的時候,駱總得知了鑒定結果,然後又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什麼,就讓付青山跟岑寂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果證明,你兒子是付青山的。岑小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這樣欺騙駱總,太不厚道了。”
“沒錯,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同舒寒一起下來的男人說。
聽聲音,他正是那個阿黃。
“他讓付青山跟小寂做親子鑒定?”岑妮難以置信的語氣問。
駱馳對她,已經不信任到這份上了嗎?
不過呢,轉念又想,如果親子鑒定結果如舒寒所說,也難怪駱馳會生氣。
他那個人,不弄清真相,不弄個水落石出是不會甘休的。
兩行清淚從岑妮眼中湧出來,在臉上滑行。
舒寒看見她的淚痕,語氣放輕緩了些。
歎著氣說:“岑小姐,如果你從一開始就對駱總說實話,以他對你的感情,他多半還是會娶你的。你真不該騙他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們也沒辦法。”
“小寂在哪兒?誰在照顧他?”岑妮問。
“你放心吧,駱馳已經派人把孩子送回你父母家了。他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對無辜的孩子下手。”舒寒寬岑妮的心。
岑妮沉默了一下,冷聲問:“那麼,你們現在到底想把我送到哪去?你們沒有權力這樣做。”
“駱總吩咐的,我們隻能奉命行事。對不起了,岑小姐。”舒寒聳聳肩說。
岑妮說:“我要見見駱馳。”
“對不起,駱總不見你。”舒寒一口否決。
“不,我必須要見到他。我要他當我麵親口跟我說,隻要是他親口說的,不論他要我去哪,我都無話可說。”
岑妮打定了主意。
不管這事的真相是怎樣的,不管舒寒說的是真是假,反正,她一定要見見駱馳。
舒寒還想勸說,阿黃卻不耐煩了,不客氣地喝道:“行了,快走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