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突然就痛哭失聲。
“我錯了,駱總,是我錯了。我那時候被烏老大嚇壞了,頭腦不清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糊塗,我真是太糊塗了。”
蕭奇偉拉拉駱馳,示意他冷靜下來。
他接著審問舒寒:“這些事情都是你一個人做的?那麼,你是怎麼把監控室的錄相給調換了的呢?”
以舒寒的能力,要做到這些事,應該很有難度。
舒寒說:“我正好認識鬆河醫院監控室的一個朋友,我跟他玩得很好。所以,有一次去醫院找他玩的時候,趁他不注意,把監控視頻給拷貝出來。我回到家,把視頻剪輯好了之後,又偷偷地拷到監控室的電腦上,把原來的刪掉了。如果不是因為有這些便利條件,我也不會想到這個李代桃僵的主意。”
舒寒的話聽起來無懈可擊。
但是駱馳知道,這件事絕對不簡單,不會是舒寒說的這麼簡單。
蕭奇偉一時間也無法反駁舒寒的話,他們沒有更多的證據來推翻他。
他想了想,又問:“你綁架了岑妮之後,為什麼要把她帶到望雲山去?為什麼還在山上挖了個大坑?是想對岑妮不利嗎?”
舒寒猛地抬起頭,驚訝地說:“大坑?我沒有挖什麼大坑啊。我劫持了岑小姐之後,因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所以心裏很慌,原先想好的計劃都忘光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想著望雲山很偏僻,所以想到那兒去冷靜下來再說。而且,我也想在望雲山把岑小姐交給烏老大。但是,當我到了望雲山之後,遇到了另外幾個人。”
“什麼人?”蕭奇偉警覺地追問。
“我不認識啊,”舒寒說,“他們有一輛車停在那兒,擋住了路。而且,我見他們都凶神惡煞的,加上我自己做賊心虛,所以不敢招惹他們,就原路退回來了。”
“那些人在那兒做什麼?”蕭奇偉問。
舒寒苦著臉說:“我也不清楚。我看他們不象好人,為了不惹事上身,所以什麼都沒看清楚就離開了。他們在那兒是做什麼不法的事情嗎?”
舒寒倒反過來問蕭奇偉。
這讓蕭奇偉心頭疑雲大增,這個舒寒,反偵探的能力挺高的。
他說的這些話,很可能是半真半假。至於哪些是真話,哪些是假話,還得靠他們找更多的證據,做更細致的推斷。
蕭奇偉不動聲色又問:“然後呢?你劫持岑妮,到你把她送到烏老大船上,這幾天她在什麼地方?”
“我帶她住在我的房子裏麵。我一個人住了套房子,裏麵關了個女人,誰也不知道。本來我是想馬上把她交給烏老大的,但是烏老大聽說她受了傷,堅決不肯要。他要等岑小姐病好了之後才肯要,他說一個受了傷的女人賣不了什麼錢。而且,受了傷的女人受不上海上的旅程。所以,要等岑妮傷養好了他才會要,我隻好冒險把岑小姐關在我家裏養傷。不過駱總,我什麼都沒有對岑小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