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馳冷不丁問:“你讓付青山的老鄉去找付青山,讓他對我撒謊。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舒寒臉上閃過一絲驚慌。
支支吾吾地說:“駱總,我怎麼聽不太懂你的話?”
“你別想抵賴,”駱馳怒道,“付青山的那個老鄉已經交待了,說是你讓他去傳的話。我們有證據,我勸你最好老實點,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清楚。”
舒寒羞愧地重又低下了頭。
“駱總,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瞞著你了。因為,我派去假扮岑小姐的那個女人,扮演岑小姐扮得一點都不象。我想,如果你跟她稍微親近一點,多半會識破她是個假貨。所以,我特意交待付青山,假如你去找他,讓他對你說那些話。我是想,你聽了那些話,一定會生岑小姐的氣。你一氣之下不再理她,那麼,這事就不會穿幫了。”
“是嗎?你單單是為了這次的事情撒這種謊?”駱馳冷聲問。
舒寒膽戰心驚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說道:“是的,事情我全都交待了,就是這些。我把岑小姐送到烏老大的船上,他很守信用,果然還給了我一些錢。然後,我察覺到你們好象在追查這件事,就趕緊逃了。沒想到,這麼快你們就把我抓到了。警官,我真的什麼都說了,坦白從寬,求你們給我判輕一點吧。”
蕭奇偉說:“判刑的輕重,是法院的事。當然,法院判刑,是會根據你認罪的態度來定輕重的,所以,我勸你最好再好好想一想,看有沒有說錯或者遺漏的地方。”
舒寒低頭沉默了半晌,最後輕聲說:“我沒有說錯,我全都說完了,沒有隱瞞。”
“沒有隱瞞?”駱馳發怒質問,“我曾經讓你調查妮子在城裏的經曆,你都給我彙報了些什麼?從那時候起,你就在汙蔑她,編造謠言,那時候,你可沒有想過要綁架她。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
這些天,他一直在腦子裏推敲這些事。
以舒寒的能力,很多事是他辦不到的,也不象他的辦事風格。
最關鍵的是,舒寒跟岑妮之間極少有交集,可以說,他們隻在駿馳公司見過麵,並且岑妮跟他的工作相互之間並沒有衝突。
也就是說,岑妮跟舒寒之間並沒有任何矛盾。
舒寒找不到理由這樣對待她。
舒寒這樣做,更有可能是受了別人的指使。
至於那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可能性有很多,不好隨便推斷。
舒寒聽了駱馳的話,訝然抬起頭來,說:“駱總,我彙報的全是真事啊。我沒有造謠,絕對沒有,我查到的是什麼,跟您彙報的就是什麼。我當時還奇怪呢,為什麼你知道了岑小姐的這些過去,卻沒有生她的氣,依然愛著她。”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為什麼你明知我看了這些東西不生氣,還要去找付青山,讓他對我說那些話呢?”
駱馳駁斥舒寒。
舒寒一時答不上來,頭上直冒冷汗。
“說,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駱馳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