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想舔來著,我舌頭沒那麼長啊。
在夜幕來襲前,我閑逛回了病房。
我住的病房是個三人間,我的鋪在最裏麵,靠門的鋪住著一個中年人,右腿和右臂打著白色的石膏,臉上一片結痂的傷疤,聽說是騎摩托出了事,和我算是異曲同工吧。
中間病床的老人是常駐客,他已然半癱,他家人或許比較忙吧,為他找了一名護工,每日就負責照顧他的吃喝拉撒。
老人話少,大概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口齒不清吧。
照顧他的護工是個五十出頭的中年婦女,除了和老人的基本交流外,也很少和別人聊天。醫院有陪護簡易床,那個護工晚上也就在房間的過道打開簡易床,然後拿出自帶的被子枕頭等,鋪上蓋上就睡。
我這個人認生,都陌生的人也不會主動搭訕,可是對熟一點的人,卻滿嘴火車。這大概就是常人所說的悶騷吧。
我洗漱後,躺在病床上玩著手機,隔壁兩病床的病人已經睡著多時,靠門的中年男人打著微鼾。
我閉上眼睛,也準備進入夢境。
可不知道為何,眯了一個小時都還沒睡著。
簡易床窸窸窣窣的響,女護工穿上拖鞋,急促地奔向病房裏的廁所。
大概是大號會傳遞,我肚子竟然也不知不覺的開始痛。
萬萬沒想到這略貴的麵和湯會在我肚子裏激起這麼激烈的化學反應。直到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我才起身拿起紙,穿上拖鞋,啪嗒啪嗒地奔向病房外。
醫院住院部的每間病房本自帶衛生間的,每層樓走廊最裏也有一間公用廁所。
我看了眼手機,此時已經十一點二十多分。住院的人睡的普遍都比較早,此時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走廊的燈光也被值班的護士盡數關閉。
平時空蕩的走廊不時有冷風吹過,顯得格外的陰冷。此時的我哪感受得到溫度,隻知道腹痛無比,排泄物已湧到關口,隻等我屈腿開閘。
我來到廁所第一個坑位,快速解開褲帶。
一連串的劈裏啪啦後,我整個人長呼出一口氣,真是痛快啊。
九零後有個習慣,那就是上廁所會比較久,年長一點的人都不理解,最後一致覺得我們大概是比較喜歡聞屎臭。
我也不例外,在蹲了半個小時,隻感覺屁股微涼後,才慢慢把手機放在褲包裏,緩緩拿出紙擦了屁股。
廁所是蹲坑,蹲久了會有後遺症,比如我這時候就覺得腿麻,頭暈。
我拴上褲帶,緩了幾秒開了廁所隔間的門。
我把隔間門推開,門外竟然站著一個人。我整個人身子一顫,就像被電擊了一樣,嘴裏脫口而出:“臥槽!”
我向後退了一步,緩了口氣,隻感覺整個人在剛才的驚嚇的短暫懵逼中緩過來,本就酥麻的四肢更加疲軟,要不是扶著牆,恐怕已經跌坐在便池裏了。
我開始重新審視著給我驚嚇的人。這是個身著病號服的老人,在廁所並不算明亮也不算昏暗的白織燈下看不出他的臉色,他就這樣站在隔間門外一米左右的位置麵無表情的看著我,眼皮都沒眨。
“老大爺啊,你嚇我一跳啊。”我有些不滿地說道。
老人依然是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整個人背著手一動不動地看著我。
見他沒打算回我話,我摸了摸胸口快步出了廁所隔間,大概是驚嚇的緣故,我連手都忘了洗就踏出了男廁所。